”我说,“你在等我吗?”

“是啊。”他理理我的衣领,“我做了午饭,一直温着,你怎么睡了这么久。”

他依旧在等待。

而我希望我不会再失约。

“松露陈皮酥牛肉,蟹黄石榴包,火腿黄鱼,还有你喜欢的摩利菌绣球豆腐汤。”洛棠把温着的菜摆盘上桌,一边盯着我的反应,一边反手解围裙。

我没急着动筷,绕到他身后帮他解开了绳结,从后面抱了他一下,说:“辛苦你了。”

他转身回抱了我一下,然后把我推回位置上坐下,说:“那你就好好吃。”

洛棠把围裙脱下,挂好,而后抽掉了挽头发的画笔,长发散开,落下时带起一阵小小的风。

咀嚼不由自主变得缓慢,味蕾并没有在这几个月中忘记,却记住了分别,带来一种被称为“久违”的知觉,同时给予人怅然与幸福。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敲响。

“谁啊?”洛棠小声自言自语,起身到门口打开可视门铃。

然后我听见他很不斯文地骂了一句,“我操,有神经病。”

我到他后面看了一眼,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

昨天还远在另一个时区的陆鹤闲抱着胸站在门口,面带微笑,看着门铃上的摄像头。

他平静地开口,清晰地吐字:“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