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悲伤都渡给了我,他又开始做得很凶,不过眼睛还是很红。

估计是不想让我看见他的表情,他把我翻过去,让我埋在枕头里,从后面进去,进得比之前还要深。

在被枕头闷死之前,我成功侧过头,看见窗外蓝绿色的海和一直延伸直至边界模糊的天空,潮水退去又上涨,阳光照得卧室墙壁的轮廓清晰,而后轻轻落在白色的窗帷上,室内半明半暗,我在海浪中漂浮,情欲与快感的波涛冲走所有思考的可能性,一切似乎变得简单。

晏云杉第一次射进我的身体里的时候感觉很奇怪,他做得太用力,小腹有一点酸麻,还有一些陌生的饱胀感。他从甬道里退出去,精液的质感和自己分泌的液体完全不同,流淌出去的失禁感更明显。

晏云杉的手指捻起流出的液体,很不满地重新向内塞了塞,“流出来了还能怀吗?”我听见他轻声自言自语。

我翻过身,想踢他一下,但是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只好侧过身,扯起被子把自己埋进去,祈祷我哥快点找过来,别真让我生孩子,这可不是一本生子文啊。

晏云杉从后面抱过来,胸膛紧贴着我的后背,把我从被子里拉出来,又让我看他手腕内侧的纹身。

“El perrito y yo nos amamos。”他念得很慢也很清楚,我能够听清楚每一个音节,声音中还带着一点情欲的沙哑,显得很性感。

“离开晏虞之后我就对母亲出柜了。”他在我耳边低声叙述,“她问我是谁,我告诉她是一只不理人的小狗。”

“我出国之后你再也没联系过我,有一次我母亲笑我,说我是一厢情愿。后来我收到私家侦探的照片,我很生气,去纹了这个。”

“El perrito y yo nos amamos。”

有吻落在我的后颈。

“小狗和我彼此相爱。”

我捉住他的手腕,指尖在两行细小的花体字母上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