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说你对我是一见钟情,我还记得。你的意思是,你一见钟情的只是我那时候的模样,任何一个人套上我的皮囊接近你,你都会爱上他。而我脱下所有的一切,你觉得我陌生,你要和我算了。”

“所以,陆绪。”

晏云杉的语气忽然变得平静,声音一点一点变小。

他的手仍然按在我的脸上,几乎带来疼痛,对峙的沉默间,我看见一颗玻璃渣从他的右眼眼尾划出来。

“你的真正意思是,你从未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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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哥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31点

“你的真正意思是,你从未爱过我。”

我怔愣地注视着那一片从他眼角滚落的碎渣,隐秘的疮疤又开始长痛不息。

晏云杉似乎极为厌弃自己的失态与软弱,将其狠狠擦去,在脸上留下明显的红痕,仿佛是锋利的碎片即将划破皮肤。

“我……”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会反驳,“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毫无疑问,由我来看,我的初恋是独一无二的。

我是肤浅至极且薄情寡义的渣攻,无论我爱的是什么,我认为论迹不论心,晏云杉不能否认我对他曾奉献的一颗真心。

时至今日,我仍旧害怕着,被他抹去的那滴凌厉水珠让我说不出任何狠话,只想让他笑一下。

我从未见过晏云杉流泪。

眼泪确实是这世上最容易让我束手就擒的武器。

握着他手腕的手松开,我抬起手,很轻地去碰他鲜红的右眼眼尾,摸到一片潮湿。

“怎么?”晏云杉冷笑,“满意了?看到我这样很高兴吧。”

他想要拍开我的手,但是用的力气太小,并没有什么作用。他偏过头去,不想让我看他,勉强挽尊道:“和你没关系,窗开太大了,有虫子。”

我微微踮脚,顺着他的意思,掰过他的脸,轻轻吹了吹他的眼睛,问他:“现在还有吗?”

晏云杉又开始生气,把我按回墙上,“不是说不在乎了吗?管我干什么?”

他的眼睛更红了。

我大概靠到了某一幅装饰画,后背被咯得有点疼,但我还是宽慰地向他解释:“我还是不想你难过的,晏云杉。我希望你幸福。”

晏云杉捏得我下巴也痛,他的声音有一些哑,说:“你还真是……一如既往中央空调。我不需要你随手施舍的好意,你明白吗?”

“那你想要什么呢?说来说去你还是没说,你叫我来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明白他,或许我从来都不明白他,因为他总是把很多话藏着掖着。就像我曾经不明白他为什么丢下我一样,我也不明白一切都解释清楚,我们也都各有所爱之后,他还在纠结什么。

我已向他阐明我的立场,我不再爱他,不会再纠缠他,但我仍祝福他的未来,不希望看见他的眼泪。

晏云杉的手指在我的下巴轻轻摩挲着,他眼中的那片海逐渐平静下来,潮水退下,不再闪烁着让我难以呼吸的湿润。

半晌,他哂笑,“我在希望你明白什么呢?你这个迟钝的蠢狗。”

“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的魂掏出来,塞到你送我的那只丑乐高狗里面,这样就可以把你踹在口袋里,你不会说蠢话,看无关的人,卑鄙的人伸手来偷的时候也能一下就被我抓住。”

“又或者其实你什么都懂,只是装傻,想听我说,想看我在你面前服软认输,就像昨天你要我和你的助理预约私人行程一样。那时候很高兴吧,有没有觉得扬眉吐气?”

“没关系,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