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窗,让冷风吹进来,“可以。”

我擦亮打火机,点上火,浅浅地吸了一口。

“什么时候学会的?”晏云杉问我。

我向窗外吐烟,“你走以后。”

晏云杉还是闻到了烟味,很明显地皱了皱眉:“少抽点,不好闻,呛死了。”

我:“你管得着吗?”

晏云杉冷哼一声,“我是管不着。洛棠管得着还是陆鹤闲管得着?”

我没有生气,终于问出了我的问题:“离开的是你,不管我的是你,对我撒气的也是你,你到底在气什么呢?”

“我在气什么?”晏云杉轻声重复我的话,“你居然能问出这种问题?陆绪,你真的是三心二意,喜新厌旧,装模作样。你以为你像以前一样装乖装傻,这十年里的事情就能在我这里过去吗?”

“我这十年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你这么生气?”我问他,“我做了什么让你这样?我怎么三心二意,喜新厌旧,装模作样了?我怎么配得上你这样的指责?”

“我出国才两年,你就和别人上床了。那天我收到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你房间半夜出来一个人,第二天早上你穿着浴袍开门拿酒店的早餐,脖子上都是吻痕,后来你睡了多少人?十七八岁的时候,我设想过我们的初夜是什么样的,我会对你很温柔,我会带你去我家酒店顶楼那个给我留的房间,我会点我最喜欢的香薰,放你喜欢的爵士音乐,我们会在落地窗边喝到微醺,我会吻你,剥开你的衣服。你开始可能想上我,但是我和你说我想在上面,你不可能会拒绝我”

晏云杉不甘地咬紧牙关,他扣着我的肩膀,压着我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