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这样做有什么道理?除了破坏我和洛棠的感情之外还有什么作用?让洛棠远离我这个人渣?难道他也喜欢洛棠?

我该问问他的。我真的要问问他。

但是真的要问吗?质问我二十年来的饲养员,我的兄长?我又如何面对陆鹤闲陌生的一面?

我在迟疑。

这种迟疑一直持续到晚上,我回到鹤寻大厦的顶楼,听到指纹锁激活的声音。

陆鹤闲推门进来,他浅色的西装外套着一件驼色大衣,显得气质温润。

我收敛心思,像往常一样上去帮他脱了外套,挂在一边,问他:“怎么不回老宅啊?明天要起早吗?”

陆鹤闲:“来盯着你。”

“啊?”我疑惑,“我又犯什么事了?干嘛要盯我?”

陆鹤闲笑笑,但我直觉他在生气,或者在压抑什么东西:“从玉兰陵出去就去了杏林公馆。谁在那里?”

陆鹤闲又让人跟踪我,我反问:“你不是应该早就知道了吗?”

陆鹤闲又笑,只有嘴角在笑,眼睛没有:“我是知道了,洛棠在那里。淋了两个小时的雨还没把你那点心思淋灭了?就这么喜欢他?就要当舔狗?今天你还算是有点出息,登堂入室两个小时,有没有重修旧好?”

我注视着陆鹤闲的面容,压抑一整天的困惑混杂着怒气逐渐上涌。我并不认为是他拆散了我和洛棠,说实话,我这样对感情不忠的渣攻,洛棠与我分开是迟早的事,他知道真相也同样是必然要发生的事。

但告诉他真相的人怎么能是陆鹤闲呢?

陆鹤闲与我本是一条血脉中生长出的共犯。

他是我最信任,最爱戴,最崇拜的兄长,是我认为绝不会背叛我的唯一一人。

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他怎么会做出我不能理解的事情呢?我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我也笑了,露出我的酒窝:“陆鹤闲,我们怎么可能重修旧好?你就这么希望我和洛棠分开?”

陆鹤闲端起玻璃水杯,抿了一口:“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继续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上楼的两个小时,你们干了什么?你是不是用你的逼勾引他想让他和你做爱?他……同意了吗?”

我跟在他身后,不想理会他的问题,于是答非所问:“我今天听他说了点事。”

玻璃杯碰在瓷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陆鹤闲扭头看我:“什么事?”

“洛棠说你去找过他三次。”我开口,“晏云杉回国那天,是你去告诉他,我把他当做替身。”

“哥,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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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伏黑打赏的咸鱼,爱你们?

19点

陆鹤闲定定地看着我,他收起了笑容,玉白的面容冷肃如塑像:“你在质问我?为了洛棠?”

我只是重复我的疑问:“为什么啊?”

陆鹤闲垂眸看我,杏眼里瞳仁微微颤抖:“要我解释?是不是我解释的不好,你就会像以前听晏云杉的话一样,让我再也不要管你?”

我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臂:“我只是不明白,我想了一整天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洛棠吗?你也喜欢他?你想让他离开我?为什么?”

陆鹤闲轻嗤一声:“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但我确实希望他离开你。”

我:“那时候我和他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五年了,你为什么非要在那个时候说呢?”

陆鹤闲:“好好的?你是说你一边去给晏云杉接机一边让他等你?你这个三心二意的小混蛋。谁会在知道你的真面目之后还爱你呢”

我揪住陆鹤闲的领带:“陆鹤闲,没有人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