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像个没断奶的小孩。”
我后来不再在他面前提起陆鹤闲,甚至因为他的话和陆鹤闲大吵一架。
我说他不应该要求掌握的每时每刻的行踪,了解我每一个行为的动机。
他的控制让我窒息。
陆鹤闲那时候很受伤地看着我,问:“我真的管太多了吗?”
“小绪,和你流着一样的血的人是我,你永远是我弟弟,你是我捡回家的,我凭什么不能管你?”
争吵之后他将我放生,不再插手我的一切,直到我知道晏云杉去了B国,我闹着要去找晏云杉,在爸抽断第二根皮带之前,陆鹤闲拦住了爸。
他把我拉到禁闭室里,让我冷静一个晚上。
他把我的手机还给我,给我看空荡荡的聊天框,没有新来电的通话记录。
他关上门,让我自己想清楚。
第二天陆鹤闲把我抱出来,给我伤痕累累的脊背上药。他微凉的指尖一寸一寸擦过我背上的青紫,哽咽着问我:“要哥管你吗?”
我抱着他。把头埋在他的前襟,去嗅他身上熟悉的薄荷味。
我没有哭,只是眼泪难于控制。
我的叛逆期结束在陆鹤闲落在我后颈的一滴眼泪。
那滴来自至亲眼眶的盐水很烫,很锋利,它灼伤皮肤,一直向下穿透,将我扎透,留下永久的,不可磨灭的伤痕。
我说:“哥,对不起。”
这一刻,我的后颈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摇头,说:“不会。”
晏云杉目光冷透,他下巴仍然扬着,却已然落败:“是我打扰你们兄弟情深了。”
他双手插兜,牵着狗,长腿一迈,头也不回地走了。
“还看什么?想摸狗还是狗主人?走出去多远了还看。”晏云杉一走,陆鹤闲不再给我面子,细眉压下,又扣了扣车窗。
陆鹤闲是这个世界上最反对我喜欢晏云杉的人。
原因并不是因为他是直男,无法接受自己有一个同性恋的弟弟,他对我说,他养我不是让我去伺候别人的。
我梗着脖子说我乐意,他气的抽我后背一巴掌。
他告诉我喜欢一个人是不会理所应当享受对方给予的所有的好的,所以晏云杉不喜欢我,所以别当舔狗。
我:“不就是因为晏云杉不喜欢我才要当舔狗的吗?”
陆鹤闲又抽我:“你真有出息,长着这张脸,还当舔狗?”
我:“我乐意!”
说完我撒腿就跑。
陆鹤闲抽出皮带,追了我一路,在三楼逮到我,把我按着,打我屁股,还很幼稚地问我送命题:“哥和晏云杉掉水里你救谁?”
我问他是不是傻逼。
陆鹤闲气急,反倒叹了口气:“小狗崽子懂个屁。”
面对此时此刻陆鹤闲的质疑,不再是晏云杉舔狗的我为我自己辩白:“我看的是狗!”
陆鹤闲神色恹恹,冲我勾勾手指,说:“上车。”
我不敢造次,乖乖上车。
陆鹤闲发动汽车,他穿着浅色衬衣和棕色马甲,正式到我以为他是准备去上班,但他把领带扯了,不知道扔到了哪里,顶上的纽扣也被他解到露出分明的锁骨。根据我对他的了解,大概是下班之后没来得及换衣服。
陆鹤闲很讨厌穿高领和打领带,以前不用上班的时候他喜欢穿卫衣,可惜如今陆董全年无休。
我的级别不足以知道陆董的行程,但我猜测他昨夜是在飞机上睡的,因为他的气质竟有些颓丧。
我坐在副驾上,惴惴不安,等着陆鹤闲开口。
陆鹤闲:“好了伤疤忘了痛?”
“忘了当年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