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这栋之前是教职工楼,专门给已婚教工住的。”显然,阿令也是很满意妻子接下来两个月在这里住的。

李溪溪拿着锦帕擦掉他头上的豆大的汗株。“住小院多好,反正也是有公交车可以到这儿的。”宿舍虽好,但是她更心疼钞票。

“媳妇,我这钱交都交了,你就别心疼了,再说,六婶那事一出,我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人住在小院那儿。这边多好呀,有门卫,楼下有管理员,肯定安全,我在临江干活也放心。”

六婶被飞车党打劫的事已经都传开了,因为她没看清骑手,也没注意作案摩托车的特点,所以案子一直没有侦破。

前两天李溪溪和阿令还带着果篮去看望了一下,六婶人已经度过危险期,拿着布兜子的右胳膊打了钢板,腿骨折,打了石膏,整个被纱布包裹像个木乃伊。

徐刚一直在跟前伺候,对于他们的到来,也是很感动。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阿令心有余悸,在南昭多留了几天。他担心李溪溪为了省钱,不住校,所以他亲自去交住宿费,还一定要帮她把行李搬进宿舍,亲眼看着她把所有归置都弄好,才放心。

单身宿舍像公寓,没有厨房,一室一卫。书桌、衣柜,床都有,不需要额外添置什么小家具,只是上面落了一层灰,打扫一下就可以使用。

此时已经深秋,南昭的气温终于降下来了,房间里清爽,不闷热。

李溪溪抱着阿令的脖子,闻着那熟悉不能再熟悉的清新味道,把头埋在他怀里,嗔怪着,“那也不用非要住这单人间呀,四楼五楼双人间不是蛮好的嘛,还能省个300块。300块买肉不好,买衣服不好?!我看你这钱就是大风刮来的。”

夜校的住宿分双人间和单人间,原本两人在来的路上说好了,住双人间,但是刚才报到时,阿令临时改主意,交了单人间的房费,这可把李溪溪心疼坏了,所以忍不住问他。

“双人间做爱多不方便呀,影响我小弟弟发挥。”阿令说完还顶了顶胯部。

李溪溪气笑了,赶紧推开他,拿出网兜里的几个塑料盆,把最下面缺了一个角的抽出来,朝卫生间走去:“没正行。”

学员报到,缴费,花了大半天,此时已经天色不早,两人一起收拾起宿舍来。

阿令帮忙把立在墙角的床板,一块块拼接好,又按照妻子的指挥,把床移到窗户边,书桌摆在床旁边,又把蚊帐搭好。

忙了一个多小时,阿令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直起膀子问起来:“媳妇,“你这个月月经是不是还没来?”

“嗯。”李溪溪接了盆水,拿着抹布把床栏擦了又擦,干净毛巾沾了很多灰尘,清水瞬间就污黑了。

“那我是不是要当爸爸了?”阿令俊朗面孔上抑制不住的笑容。

“有时推迟也很正常,你别瞎想。”李溪溪身体偏瘦,但是从小到大,经期都很准时。哪怕之前阿令体外射精,也都没影响过。

那晚在小树林,她被阿令体内射精,再后来,就阴差阳错又和顾永正做爱。而且,本该前两天来的月经到现在都没来。

在嫂子病房那时,她偷偷问过护士,对方表示一般推迟一周以内是正常的。今天刚好是第七天。

“我怎么不能瞎想?我那晚都射里面了,这几天肏了那么多次,精液多多少少该流进去一些。再说,咱们顾家也该有香火了。”阿令环住妻子的腰,轻轻摸着她的小腹。

这话倒是很应景。刘萍这次手术看似不大,康复也好,但是看似回归以前祥和气氛的顾家小院,其实已经变了样了。就单说他们小夫妻心里也起了一些波澜。

连六婶这样平时与他们交好的熟人,在讨论刘萍,眼神和语气都带着一种‘顾永正这边的血脉算是断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