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去顾永令不说,顾永正那洁白衬衫,与周围的背心大裤衩的工匠形成鲜明对比,如同高雅的鹤立在鸡群。

傍晚夜空因为台风的到来,乌压压的一片,天色之间,顾家兄弟独居一色。

六婶意味深长随口来了一句,“我可不敢,我家刚子可打不过他们兄弟俩。”

这话像是炊烟,消散在男人们的吹牛声和李溪溪刘萍收拾碗碟的声中。

酒过三巡,饭桌上男人拉着顾永令出去散散酒。

六婶把嫂子拽出门,说是有些土特产,怕台风天发潮,要嫂子跟她一起回去,拿回来。

“溪溪,你帮我把中药给你大哥端去。”

李溪溪听嫂子说过,大哥早年喝酒喝得多,胃穿孔过,后来就留下病根,喝酒胃就会痛。今天大好日子,他又难免喝了几杯。

黑乎乎的药水映照着她纠结的神态。

可是吧,她不是很想送过去。

咳咳咳,屋里传来咳嗽声。

那声音低沉,带着一些不适。

李溪溪甩甩小脑袋,把上次的恐惧画面甩出去。

硬着头皮朝嫂子屋走去。

因为小院这一片都在拆迁,许多本地的老人就开始甩卖一些旧家具。

大哥和嫂子屋子的家具都是从附近收来的。

散发着古早的沉木香味。

亦如他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