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里的家具和装饰都是紫色调的。
莫名地有一种华丽高贵的感觉。
曲凌天坐在钢琴的前面,背对着她,面朝窗外。
听见她下楼来,便转过身来看她。
谁知他转过身望过来的眼神里却带着极度的冰冷,摄人心神。
方余生发自本能的发了个抖,以为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导致他的眼神想要吃人一样,刚想要开口问他发生了什么,身后却先她一步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合理吧,我这条件够可以了哦。”
听这声音。
原来是之前在火车上遇见的那个外国男子。
威廉小步跨到方余生面前,打量她的眼光在她身上游走一圈。
“你好,我叫威廉。”
憋足的口音说着汉语,不过还是可以勉强能听懂他说的是什么。
“你好,我叫方余生。”
说罢,威廉作势要将脸伸向前,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臂把后颈给拉在了半空中。
“你干吗,我还没有对这位美丽的小姐做亲面礼。”
“不用了,就这样就可以了。”
“这是不礼貌的行为,我还是要亲一下。”
“我说,可以了。”
“亲一下。”
“那你带着你的人滚吧,字我不签了。”
“好好好,不亲不亲了,为了钱,这点礼仪也不算什么。”
看着面前的外国男子,嘟着嘴一会儿往她这边伸,一会儿又被拽回去的模样,方余生忍不住脸上露出既疑惑又好笑的表情。
“早餐在厨房那边,快去吃。”
当曲凌天的眼神从威廉的后脑勺转移到她的脸上时,冷酷的表情瞬时间柔和了许多。
“嗯。”
看着他就这样拽着威廉的衣领走到阳台外的休息区,方余生不禁有些好奇他们在做什么,手里边拿着牛奶和面包,眼睛还时不时地往外瞟。
“一半。”
“不行,全部。”
“这几个女佣和那些物品你就想敲我一百万?”
威廉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眨巴了眨巴眼睛。
然后伸手指了指屋子里的地毯。
“意大利纯手工的地毯。”
指了指楼上的房间。
“欧洲最新的奢侈品牌服装。”
指了指花园外正在修理栅栏的维修工。
“最勤劳最朴实的工人和女仆。”
最后再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下颈处。
“还有这个帅气但贫困的男人,难道这些东西不值一百万吗?”
曲凌天已经不屑于和他翻白眼,带着冷酷的表情摇了摇头。
“不值。”
“Madic哥哥!”
“你叫爸爸都没用,何况,我没你老。”
再见了,Madic先生
送走了这个瘟神一般的男人,曲凌天才回到屋里在钢琴旁边坐下。
“你们在屋外说什么呢,叽叽咕咕的。”
方余生拿了一杯牛奶走了过来,趴在钢琴架上,右手轻轻抚摸着着台奶白色的钢琴。
冰凉的温度从指尖传递到血脉,直窜大脑深处。
曲凌天抬头,用眼神指了指和琴谱放在一起的一张账单。
拿起账单,上面是她看不懂的法语,不过有一些和英文比较类似的单词以及数字她能大概猜得出来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