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画画了,以前在工作上都是画房屋建筑,自然风景的画还是在上学的时候画的呢。
彩铅只有简单的几个颜色,不过也够用了。
轻重的笔触在白色的画纸上灵活的描绘着远处的景色,天空与田野的交界处,颜色处理的尤其巧妙,花朵没有具体的形态却有大概的轮廓,一样好看。
曲凌天轻轻瞧了一眼她本子上的画,画的很好看。
“以前没见你画画。”
“是后来学的,小时候喜欢乱涂鸦,后来5年级才去正规的学了几年,直到大学的课程有建筑设计,而且我本身也挺喜欢画画的。”
五年级
是他离开之后才去学的,难怪他不知道。
方余生画到一半,悄悄地把本子往自己的方向立了一些,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一小部分的画。
黑色的轮廓勾勒出火车的大概形状,弯曲的火车轨道弧度被她有意拉长,这样可以看见火车里坐着的人。
一个男子坐在火车窗前,手里拿着报纸正在垂眸看着。
可能脑子有毛病
方余生还没画完画,面前的男人就站起身来,趁他没注意赶紧把本子扣上。
“怎么了?”
曲凌天看她的反应有些奇怪,便问她。
“没,你这是要去哪里?”
“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完他便离开了这里,桌面的咖啡喝了一半,报纸放在座位上。
不一会
曲凌天便穿着一身略微偏乡土一些的服装走了回来,手里还抱着一条带着一些浅蓝色花纹复古长裙,光是看花纹有些像她原来看的欧洲电影里农家女穿的服饰,只是样子看上去要漂亮一些。
“这是?”
“去卫生间换上。”
餐车里的人随着火车的一次次到站,变得安静起来。
方余生穿着裙子从火车档头的卫生间里出来,她只有一米六多一点,而欧洲这边的女子大多都要比她高大一些,还好有腰带绑着,所以这条裙子穿在她身上显得只是有些长,但也已经到她脚踝的位置了。
曲凌天看着她站在他面前,双手背在身后,凌乱有致的长发披在脑后,多余的头发也被她撇在耳朵后面。
现在看上去有点F国田间的风味了。
“喜欢吗?”
“嗯,还行。”
方余生轻轻低了些头,看着自己腰下的裙摆,带着一丝复古风情和慵懒的气息,舒适的棉麻质地贴合着她的每一寸肌理。
胸前到腰腹的地方是蓝色的布料,白银色的细线混搭着绣了几朵白花在其中,使得蓝色看上去十分的和谐,裙子粗看简洁大方,而细看却并是粗中有细,和她的性格挺像的。
其实,她特别喜欢这条裙子。
“还要吃点什么吗,我们要下车了。”
“不用了,已经吃饱了。”
看着面前一路背着她的他只吃了2片面包,而她吃了4片面包,她也不太好意思再吃下去了,只是接连着摆摆头。
“怎么样,合适吗?”
一个男声突然在方余生头顶响起,肩膀上隐约传来两只手的重量,吓得她身体一颤。
“咳咳,手。”
说罢,曲凌天眼里好似甩出两记冷眼飞刀,直射他的胸口。
“小气鬼。”
方余生转过头看见自己背后的男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F国男人,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偏白的皮肤和被制服帽子压着的金褐色的卷毛。
男子把手从她的肩上放下来,然后很绅士地弯了弯身体向她问好。
“美丽的女士,沿路的风景还让你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