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无意地躲着他,像今天这样本能回避的模样已经许久没出现过了。
他原地停顿了那么一小会,就有三四个攀谈的过来了。他迟疑了一秒,打消了去和少女打招呼的念头,应付起人来。
余以文大概喝多了果汁,寻了个机会去洗手间。应朝朝一个纯正的“职场菜鸟”形象,暂时没有人单独来和她搭讪。她就躲到了甜品台那边,拿了杯橙汁喝。
“你怎么也在这?”崔英浩的声音突兀地从后传来。
应朝朝微顿,将喝完的杯子搁下,气定神闲地往前走,当作没听见。
然后就被他扯住了短袖的袖口。
崔英浩拧眉:“你怎么能气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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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朝朝把袖口扯回来:“你怎么阴魂不散?”
她转身又要走,崔英浩扯住了她。
崔英浩:“就说说话而已。言礼就在那,你还怕我亲你?再说过几天我就要去令春了,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
应朝朝胸腔内升腾的郁气微顿,瞄了他一眼:“你先松开。”
崔英浩闷闷地松开手,一脸的郁卒。
应朝朝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漫不经心地看着周围,偶尔翻看下手里的笔记本。
崔英浩:“你知道谁送我去令春的么?”他自言自语,“是言礼。”
应朝朝没理他。
崔英浩望着仍旧被一波波人围着攀谈的青年,目光略有挣扎。
“你是应家人,自然知道梧城的上流圈和别的地方也没什么不同。权势、利益凌驾于婚姻爱情之上。”
“吃穿住行都有人暗地里盯着。到哪都是捧高踩低的小人。你如果真的进了姜家门,以后怎么应对这些前仆后继的垃圾?”他语气越发冷凝,“就算是同个圈子的,人情往来、待人接物哪一样不需要用心张罗?”
应朝朝奇怪地看着他:“嫁给你就不需要应对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