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梨径自走到岛台,打开旁边的冰酒柜,把果酒全取出来,一字排开。

给自己挑了部影片,闻梨慢悠悠喝着,注意力却不在影片上,而是不时回想起桑宁白天说的那句

为什么自由总在别人手里。

时间跨过凌晨。

闻梨打了个饱嗝,双眸染着晶亮的醉意往楼上走,进浴室刷牙时身体都站不成直线。

夜深。

“嘀嘀……”

一楼大门传来指纹解锁声。

囧囧抬起头,鼻尖嗅了嗅,立刻从猫爬架上下来,一个滑铲跑到靳砚南脚边蹭他。

“难得,想我了?”靳砚南蹲下摸了摸它。

“喵喵喵喵喵~~”

“可以了,别吵醒你妈。”靳砚南手动合上它嘴。

主卧窗开着一点。

夜晚的凉风徐徐吹动窗帘。

凭着醉意入睡,闻梨睡得很熟。

脑袋枕在松软的奶白色枕头上,一头青丝凌乱散开,小脸轻红白腻,双手微微蜷着指尖摊在肩侧。

身上的睡裙只堪堪拢着纤腰,一双腿屈夹被角,肌骨弧线细匀修长。

靳砚南往床沿坐下,窗帘晃动的明暗光影拂在他的侧脸,一双深邃的眼四下无物,只垂眸定格在闻梨身上,灼热深长。

“小没良心,我不在也能睡得这么熟。”靳砚南沉沉低喃,抬起手,微凉的指尖抚过她的眉眼,轻触她浓密卷翘的睫毛。

“一点都不想我吗。”

沉默片刻,靳砚南缓缓俯身。

一吻落在她唇心,轻不可闻。

睡梦中感受到唇上的微冷触感,软软的,像冰炒过含在嘴里很快会化的绵柔奶块。

“好吃……”

闻梨无意识地发出细声,软唇张合呓语间粉嫩的舌尖微微翘起,递送出来。

靳砚南眼神倏暗,掌心不由自主上移,指腹触碰到一汪柔腻,他闭了闭眼,隐忍至手背青筋凸起。

紧紧合上主卧门,走廊灯亮起。

靳砚南靠在墙边沉吁着气。

他进了次卧浴室。

抬手,把淋浴头拨向冷水开关。

四十分钟,靳砚南系着浴巾出来。

腰间紧致的腹肌沾着水珠往下滴落。

囧囧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进来,正坐在次卧床上舔毛。

见他出来,囧囧懒洋洋地喵叫了声,它压着那道八字眉看过来,仿佛是:好不容易回家怎么还不去陪老婆睡觉的眼神。

“陪不了。”

靳砚南把毛巾搭在肩上,走过去搓了下它的猫头,而后自嘲一笑,“你妈太有能耐了。”

-

靳家老宅东侧院。

沈书玉握着手机站在窗前,静听沈氨在电话里喋喋不休的谩骂和告状。

“行了,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沈书玉的脸色变得讳莫如深。

“书玉。”靳湛从浴室出来。

沈书玉转过身,一袭薄纱旗袍衬得身段妙曼有致,唇边挂起数年如一日的温柔笑容。

“洗好啦,安神茶已经给你泡好了。”

靳湛往桌前那张银杏木竹摇椅上坐下,端起安神茶抿了抿。

除了沈书玉,无人知晓他有失眠的毛病。

自霍歆去世那年开始,他唯有靠着老中医开的安神茶才可以入眠。

沈书玉往靳湛身旁站着,抬手为他推拿太阳穴。

“对了,砚南结婚也有段日子了,怎么不见他带着闻家姑娘回家来,按规矩,也该回来看看老爷子和老太太。”

靳湛闭着眼睛靠在躺椅上,“这是老太太特许的,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