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氨一把推开他, “王滔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儿, 老子怎么就说胡话了!”
“我跟靳少, 我们那是论起来,我沈氨还是他舅舅呢!”
这话一出, 王滔神色一凛, 暗道不好。
圈子里谁不知靳砚南与沈家不合, 沈氨竟敢说出这种话!
沈氨最近被提拔风头正盛,几两黄汤下肚, 早忘了自己原本是个什么东西。
沈氨朝外大喊:“陈四,把你这里的漂亮妞都请进来,陪陪我们新郎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于是依次进来了几个女孩,个个清纯外表火辣身材。
女孩们看到座上是靳砚南,俱是眼前一亮,可却没人敢上前。
“一个个杵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们靳少倒酒!”
沈氨还在叫唤,王滔已经急得满头大汗,“沈少求您别说了!”
靳砚南不许女人随便近身的规矩谁人不知,去年就有个不知死活的,假装喝多了往他身上撞,投怀送抱。
喜欢装醉?
那就喝个够,装有什么意思,得真醉。
后来那女人喝到痛哭求饶,靳砚南才抬手让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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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氨眯着眼睛搭上靳砚南的肩膀,“靳少,要我说,你老婆漂亮是漂亮,就是太嫩,没味儿。”
沈氨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都是男人我懂,要是能满足得了你就不会出来了,她就是欠调-教。”
周遭忽然一静。
靳砚南的眼神顷刻冷得骇人,伸手抓起沈氨的脑袋直接摁进了桌上的冰桶里。
“啊”
变故来得突然,一阵花容失色的尖叫声响了起来。
“靳总!”
王滔吓得站起身。
“紧张什么,你也想试试?”傅景深压着他的肩把他按回沙发上。
傅景深抬眸,一双桃花眼淡扫过去,“别怕,我们靳总从来不动手打女人,他的规矩是什么你们懂吗?”
都说傅家三少浪荡随性,实际上又哪里是好惹的,明明面含微笑,却令人不由心生畏惧。
女孩们瑟缩在一团,忙不迭点头。
沈氨还在不断挣扎,靳砚南只用单手遏制就令他求生不得。
脑袋被摁进冰桶的滋味可不好受,冷冽的冰水灌入鼻腔耳膜,胸腔呼吸窒-息。
王滔嘴角哆嗦着说:“靳总,求求您高抬贵手,再这样出去就得闹出人命了,您……您父亲那里也不好交代不是,我代沈少替您和靳太太道歉。”
靳砚南淡淡睨他一眼,不为所动,在沈氨的挣扎愈加虚弱时才提颈把他丢了过去。
“沈家把你放在这种废物身边,屈才了。”
王滔眼里闪过苦笑,依旧忙不迭赔礼道歉。
沈氨被酒精冲昏的头脑已经彻底清醒,那张肥硕的脸被冰水冻得通红肿胀,龟缩在桌角地毯上不停咳嗽。
想起自己刚才酒后的胡言,沈氨心里一阵后怕,看靳砚南的目光充满恐惧。
靳砚南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擦净手上被溅到的水珠。
他居高临下睨着沈氨,目光冷厉,嗓音淬冰,“滚。”
这是自沈氨进来后,靳砚南对他说的唯一一句话,不对,是一个字。
沈家人从来都不配他多费口舌。
王滔赶紧扶起丢了魂的沈氨。
今晚的事很快会在圈子里传遍。
当着这么多人被狠下面子,沈氨这几天才刚立起来的脸面彻底丢尽。
但对方是靳砚南,他再愤恨也不敢当场发作,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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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