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漂亮水润的眼睛委屈眨动，碎碎念说着考物理的辛酸，分外惹人怜。

靳砚南看过去，目光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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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砚南独居的复式公寓就在学校附近，楼下客厅厨房，楼上卧房书房。

一面临江，另一面还能眺望他们学校的操场。

闻梨已经来过许多次，鞋柜有她的专属拖鞋，客厅桌上有她的零食，沙发上还有她上次没带走的外套，被洗干净整齐堆叠在扶手上。

“喝什么自己去冰箱拿。”

靳砚南接了通电话，又转身出门，到电梯口拿送过来的晚餐外卖。

闻梨轻车熟路进厨房，给自己拿酸奶，给靳砚南拿乌龙茶。

简单吃过晚饭。

靳砚南把餐桌擦净，示意闻梨把书包拿过来，就在这复习写题。

闻梨还以为他会带自己进书房，不过餐桌也可以，够宽敞。

她把月考试卷递过去。

靳砚南看着上面的成绩，目光平移去看她，又移回试卷，最后陷入短暂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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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在疑惑，为什么会有人把有趣的物理考出这种成绩。

闻梨抱着脑袋求饶，“呜……我知道我很菜，不许用你的学霸眼神谴责我。”

“激将法对我没用的。”她强调。

“什么对你有用？”靳砚南问。

“激励法！”

意思是说点好听的话。

“也不是不行。”

他勾着唇问：“上次考了多少分？”

有对比，他夸起来也更真实。

“……”

闻梨嘴角微抽，闭麦了。

靳砚南于是了然，伸手摸了摸她脑袋，“英语不错，又是年级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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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很厉害。”

“这还差不多。”闻梨哼哼两声，开心了，翘起桌下的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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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霓虹闪烁，夜色正好。

屋子里，纸张翻动声响起，少年清润徐缓的嗓音穿插其中。

在小姑娘把自己眉心拧成川字时，靳砚南一再释放自己的耐心，每道题给她讲解到最细致。

“诶？我好像有点懂了！”

闻梨眼睛锃亮，雀跃欲试，“有例题吗，我想做！”

“嗯，这道。”

靳砚南早准备好，把习题册挪过去，上面用红笔勾好了题目。

拿过面前两人的杯子，靳砚南起身去接水，靠在岛台边，他静静地看过去。

水晶灯下，少女白净无瑕的脸庞浸在柔光里，粉嫩的唇微微张合，在念题。

这公寓他独居，常年安静。

唯有闻梨过来，才能聚点人气。

她一走，就又恢复幽静，像没有一丝亮光望不到尽头的深渊。

靳砚南把水杯放在她面前。

闻梨端起来咕噜喝了大半，低颈继续解题，她的思路达到了此前从未有过的清晰。

靳砚南提过她椅背的书包，准备拿她的错题本查看。

闻梨咬着笔帽，在算最终答案。

“啊”

身体忽然猛一晃动，是她整个人连带椅子被拖拽了过去。

近在咫尺，靳砚南伸臂圈过她的椅背，像把人强硬揽入怀中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