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靳砚南睁开眼, 搂着她腰把人提上来一点, “睡不着?”
他的嗓音带点慵懒沙哑, 很好听。
闻梨忍不住用手指碰了碰他喉结, 被他握住,掌着她后腰的手往下。
“想要?”
“不是……”
她脸微红, 趴在他胸口蹭了蹭,重新抬头, 正色道:“有件事,我得跟你坦白一下。”
“你说。”
“刚才趁你洗澡的时候, 我和桑宁去秘密墙……偷偷看了你的瓶子。”
靳砚南平静扬唇,“嗯,看到了。”
就这反应?
闻梨眨眨眼, “你怎么好像知道我会看,那你写的是真的吗?”
“当然。”他掌着她身体往上贴近,享受她难得的主动靠近。
“你就没喜欢过别人吗?”
“没有。”他握过她掌心贴到自己心口位置, 看她的眼神灼热真挚, “这么多年就栽你身上了。”
并且乐意栽一辈子。
闻梨顿时心跳如鼓, 睫毛颤了颤。
话说到这,干脆聊敞开来。
她问:“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对我图谋不轨的?”
“图谋我认, 不轨也是合法不轨。”
闻梨被这套歪理气笑, 手指往他心口猛戳两下, “谁跟你一样啊,当初上来就说要娶我, 前期也不给我一点缓冲时间,也不暗示暗示我,我那时候都吓死了,你还非逼我坐你司机的车。”
“是我不好。”
靳砚南自知理亏,掂着她把人搂上来一点,亲了亲她额头,“那时我只能尽一切办法留住你。”
尽管办法不对。
他也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他自知不是什么伟光正派的好人,这事上的确犯浑。
真要说起前尘往事,闻梨高低得念他一宿,睡衣都能给他戳个洞出来。
靳砚南笑笑说任她念,还把她掌心贴脸上来,气不过乐意再挨她一掌。
反正她打他他也爽。
闻梨也没怎么气,这下更被他脸皮厚的流氓话给逗笑,“烦人……”
“其实,我给过你提示。”
“真的啊?”闻梨睁大眼,“什么时候?”
靳砚南眸色微顿,说,“你高三毕业那个暑假,有一次喝醉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然后呢?”
“你在车里闹腾,不小心亲到了我。”
闻梨错愕,“亲到你哪里?”
她完全没印象,只记得那晚是桑宁组的局,十几个小姐妹定了个大包厢,大喊终于自由了,唱了歌喝了酒,玩得是有点疯。
靳砚南指了指自己的喉结。
也算不上亲,是啃了他一口,嘴里还喊着好吃,把他撩半空不上不下的,后来回去洗了半宿冷水澡才平静下来。
闻梨歉意挠头,“再,再然后呢?”
“我问你,敢不敢往上亲。”
他掐着她腰略遗憾说,“闻梨,当时你要是往上了,指不定咱们结婚纪念日都庆祝好几轮了。”
“……你就想。”
她嗔他,转念一想又不对劲,“那你当时怎么不往下,你要想那样对我,我当时醉了也逃不掉呀。”
靳砚南沉默下来,搂着她后脑勺抵在他肩窝,他贴在她耳畔低嗓说:“不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敢,不敢承受她醒来后或会对他展现出恐惧厌恶,甚至自此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他不敢赌,因为失去她的代价太大。
且那时候的他不过是个大学生。
空有靳少的名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