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车子驶离锦上庭地面临时停车区。
闻梨抬眸往楼上看,层高太高,窗前只有模糊的一个高大身影,是靳砚南站在那里。
闻梨忽然想起自己大学时期去动物救助站做义工。
有一只名品种藏獒耷拉着脑袋,可怜巴巴地站在笼子里看向外面,当时她们一群学生都觉得奇怪,这怎么也不像弃犬。
直到救助站的站长说,那只藏獒是做了错事被主人送来让他吃吃苦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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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最终停在桑宁的公寓楼下。
这是她二十岁生日时傅景深送的礼物,桑宁把所有不被桑家森严家规允许的东西都放在了这里,俨然是她的安全屋。
洗完澡闻梨早早就躺在床上。
桑宁看着床中央隆起的一团,她把灯关掉,轻轻关上房门。
赖于房门良好的隔音,桑宁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开始骂人。
傅景深耳朵险些被震聋,他把手机移开,想了想,还是开扩音移到身旁让正主听。
“她睡了吗?”
桑宁默了片刻,“你觉得她可能睡得着吗?”
看着好兄弟倏黯的神色,傅景深轻叹一声,关掉扩音拿起手机走开跟桑宁说了几句。
桑宁现在正为好姐妹打抱不平火气上头,连带也不给傅景深半点好脸色。
所谓一丘之貉,玩一块儿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桑宁气得挂断。
回过头,才发现闻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梨梨,是不是我太大声了……”
闻梨摇摇头,“有酒吗?”
“有!我陪你喝!”
一个电话,宋云乔也过来。
三人抱团坐到羊绒地毯上开始不醉不归。
傅景深走回来说道:“我听桑宁意思,她们准备提前飞瑞士,三个小姑娘一走最少都要一个月,你们还怎么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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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想闻梨走,我来当这个恶人。”
只要他们想,不让她们离京有的是办法。
“不用,让她们去。”
傅景深挑眉,“你确定?不和好了?”
指尖是猩红的烟,靳砚南只抽了一口,碾灭,压着眸中翻涌的情绪,“我不会再限制她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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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酒醒后是第二天上午。
宋云乔昨晚是带了行李过来的,可以直接出发去机场。
闻梨的行李则是李椽送来的。
一共三个行李箱,里面堆叠整齐。
大到闻梨提过要带去瑞士穿的几套新衣服,小到护肤品饰品,全部收拾齐全。
她的这些东西都琐碎放在主卧,赵姨不知道具体摆放,所以不难猜,这三个行李箱大概是靳砚南给她整理的。
闻梨把箱子里那枚深海人鱼的胸针拿出来,让李椽还回去。
李椽不敢不应。
果然夹带私货试图让太太‘睹物思人’是行不通的啊。
公寓楼下的车里,靳砚南垂眼看着手里的胸针,眸色渐沉下来。
临时临急飞苏黎世,桑宁说是傅景深定的票,看似抬着他的名号,但背后肯定少不了靳砚南的安排。
桑宁问闻梨介不介意。
闻梨说不会,这时候只想赶紧飞走,离开京市。
商务头等舱,傍晚,年轻漂亮的空姐送来晚餐。
闻梨发现自己的餐和桑宁宋云乔的不同。
空姐微微一笑解释说由于今天的飞机餐里有斑斓叶当辅料的菜,“靳先生有交代闻小姐对斑斓叶过敏,所以您的这份餐是靳先生安排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