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看到谢长风微微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她是谁,简短的‘哦’了一声后,拉开座椅坐下用餐,比前一天春风般和煦的态度,差了两个季节。
谢长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正犹豫着,明守鹤扫了扫客厅,抬眼问道:“明朗呢,还没起来?”
张婶听见这话,用眼神示意谢长风去盛粥,自己擦了擦手,匆匆上楼叫人。
等粥菜馒头都摆好后,明朗打着呵欠下楼了。
他还穿着昨晚的睡衣,头发七歪八翘地支棱着,跟谢长风擦身而过时,带起丝丝薰衣草香。
那味道谢长风闻了一夜,是明家床单被子上的洗衣液香气。
看来是他真是刚被张婶从被窝里拉出来的。
“咖啡。”
明朗大刺刺地坐下,把头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吩咐。
很快,张婶递过去一杯香气浓郁的咖啡。
明守鹤见人到齐了,嗯了一声,开始介绍:“昨天都认识了吧,这是谢长风,安平县谢家湾的孩子。十年前,局里跟他们村结成帮扶对象,当时我认捐了六个孩子,长风就是其中之一。”
明守鹤从政多年,在家里讲话也像开党员干部大会似的,字正腔圆,语调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