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今晚真漂亮。”

明朗喝得不多,只是薄醺,但借着酒劲胆子大了不少,顺着长风的下颌往下啃,“你每次站在灯光里,都闪耀得星星一样,漂亮得要死。”

长风被他吻得气息有些不稳,伸手捉住他四处点火的手,试图保持理智:“明朗,我们还在车上……”

明朗唔了一声,手已经探进了长风的毛衣里:“那回到家可以为所欲为吗?”

整个孕期,明朗谨遵医嘱,前三个月完全没碰长风,中期平稳后,有节有制地进行运动,总的来说,就是完全没吃饱过。

这会儿酒色上头,看着孕后期脸色红润得像蜜桃一般的长风,心火怎么也下不去了。

“嗯……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这话等于特赦令,让明朗龙心大悦,一回家就把人抱进了卧室,有分寸知深浅地运动了几回,最后在长风圆滚滚的肚皮上留下无数个吻。

“虽然你是个小子,但爸爸还是爱你,你很乖,没让妈妈吃苦,出来的时候也要乖哦,不然爸爸一定会打你的小屁股!”

“哪有这么跟孩子讲话的。”

长风笑着把他拉上去,跟他十指相缠,窝在他胸口,惬意地叹气:“孩子各项指标都很健康,看思维彩超长得还挺像你,真好。这几个月也辛苦你了,马上就要当爸爸了哦!”

“没有你辛苦。”

明朗拨开长风汗湿的刘海,抬起她的下巴细细吻着她的额头和鼻尖,像宣誓那般承诺着:“你生孩子的时候,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别怕,一切有我。”

长风弯了弯唇角,笑得很满足。

然而,在生孩子这件事上,男人真的帮不上半点忙。

长风是在2月13号的晚上发作的,先是见红,接着破了水,吓得明朗差点当场厥了过去,还是保姆打了电话,司机十分钟后就接上了人直奔医院。

当长风躺在病床上被推往待产室时,守在他身边的明朗脸色白地像纸,一遍遍地重复:“别怕,我在,我在的。”

长风疼得脑子都要炸开了,很想叫护士把明朗拉开再给他打个镇定剂,没事都让他整得有事了!

她宫口开得很快,进医院时就开了两指,不到两小时开到四指,宫口开得这样快,连打无痛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可以进产房了。

但相应的,她的痛也成倍增加,到后来疼得直抽气,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把明朗吓得浑身都发起抖来。

“长风、别怕、别怕,你要实在疼,就咬我啊……”

护士很快推着长风往产房走,明朗抖抖的还想跟进去,长风忍痛撑起身子,哑着嗓子冲他低吼:“待在外面!闭嘴!”

可怜明朗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被吼得缩成一团,神情恍惚地坐在产房门口,握着手机也听不见不断响起的电话铃声。

天亮后陈潇跟于淳都收到消息赶来了,给明朗买了食物和水,他一口也吃不下,抖着干裂的嘴唇问:“怎么还不出来?都进去三个多小时了。”

“每个人都不一样,有些人到后面宫口开得就是要慢一些。”

有过经验的陈潇安慰着明朗,眼睛也不断向产房瞟去。

不管如今医学多么发达,生孩子对女人而言,还是鬼门关一日游,太多不确定因素和突发状况,在孩子没落地之前,谁也不敢打百分百的包票。

像是等了一个世界那么久,终于,一声啼哭从产房里传了出来。

三人先是一愣,接着相互看了看,陈潇率先猛点头,握着明朗的手激动道:“生出来了,明朗,你和长风的孩子生出来了!”

明朗不自然地抖了两下,嘴唇动了动,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出来了,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