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的问道。
然而,邢嬷嬷却不敢等闲对待,她实话实说道:“老太爷就问了姑娘平日的一些事,问姑娘最近书读的怎么样,还问您对奴婢可倚重?”
“那嬷嬷是怎么答的?”
邢嬷嬷神色越发谨慎,她道:“奴婢说姑娘近来喜欢烧瓷,对念书并不如以前上心了。也对奴婢十分看重,平日喜好听奴婢说一些世家勋贵的事,并且……心向往之。”
听到这里,沈妩有些意外的看了邢嬷嬷一眼,然后颔首道:“嬷嬷是个聪明人,若有下次,你还这般说就是。”
听到沈妩的肯定,邢嬷嬷不由松了口气,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欲言又止。
沈妩看着她的表情,并没有追问,等了半晌,邢嬷嬷好似终于下定了决心,对沈妩说道:“姑娘,还有一事。”
沈妩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今日早上,长安来叫我去见老太爷,是金书姑娘接待的人,当时我听到声音出去时,看到长安正与金书姑娘说了什么,金书姑娘的面色有些难看。”
她当时直觉其中有事,于是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原地等了一会儿,果然就听到些两人的谈话内容。
不过长安这小子太警觉,说话的声音压的很低,她隐隐约约只听到了几个字:兄弟……私塾。
邢嬷嬷说完,就去看沈妩,只见她神色有些沉寂,于是说道:“当然,许是老奴多心了也不一定。金书姑娘是您身边的大丫头,也不一定就……”
“是不是多心,我自会分辨。”沈妩说着看向邢嬷嬷,对她露出一丝赞赏的表情,“重要的是嬷嬷对我的忠心,以后若再有这样的事,也要报上来才好。”
说罢,她褪下腕上一只玉镯,塞到邢嬷嬷手里,“嬷嬷待我以诚,我也不会让嬷嬷吃亏的。”
邢嬷嬷不好意的推辞几下,最终在沈妩的坚持下收下了。
她出去办事了,沈妩才喊了玉管进来说话。
“在汝州的时候,我曾问过你,可愿意去外面铺子帮我做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玉管对今日的谈话早有预料,因此也不如何意外。
她道:“我知道这是姑娘您信任我,只是我从小学的是服侍主子的事,铺子里的事我并不擅长。”
更何况,去外面做事是和那些男人们竞争,她并没有把握做的让姑娘满意。
她说着不免露出一丝忐忑,“是我辜负了姑娘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