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方,应对得体。

许是被她的淡定之色感染,沈婍和沈妙也慢慢放平了心态,举手投足之间也有了大家子的姿态。

“你就是那个会烧瓷的沈五?”沈家姐妹正在说话,气氛正融洽时,突然传来一道略显突兀的声音。

沈妩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正是傅韵。

她看着对方眯了眯眼,并没有说话,而是转眸看向上首的沈姝。

沈姝面上几分不悦一闪而逝,快的几乎无人察觉。她对沈妩三人说道:“这位是平瑶长公主的女儿,比你们都年长,你们便唤一声姐姐吧。”

虽然是公主的女儿,但傅韵到底是外姓女,而沈姝现在是皇子妃,她的亲妹妹未必就比不得傅韵尊贵。

听了这话,沈妩三人一边与对方行了平礼,一边口呼“傅姐姐”。

傅韵面上的轻视毫不掩饰,非但没有还礼,反而眼神直直的盯着沈妩,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语气里带着居高临下的颐指气使。

沈姝心里不悦更甚,正要出言解围,就听沈妩说道:“我姓沈,在家中姐妹里排行第五,也会烧瓷,只是这世间符合这般特征的女子多的很,不知傅姑娘指的是哪个?”

“这有何不知的,难道人人都有个献瓷邀宠的父亲不曾?”傅韵冷笑道。

沈婍沈妙闻言,不禁愕然,没想到这位傅姑娘竟是这般无礼的性子,一言不合就辱及长辈。

而沈姝早就对她跋扈有所了解,瞬间面上神色变得肃然起来,“傅姑娘慎言,若你再这般口无遮拦,我便要亲自问问平瑶公主是如何教养女儿的,可是对我齐王府有所不满?”

听到她用齐王施压,傅韵面上虽然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但到底还是没有继续找茬。

然而她消停了,沈妩却不愿意就此息事宁人。

只见她对着傅韵似笑非笑道:“邀宠?在傅姑娘心里,竟是如此看待我父亲对圣上的忠心的。

说起来臣子敬献圣上之事由来已久,我父亲并不是首位,远的且不说,就说今朝。

昔年隋阁老偶得一樽青莲诗仙用过的酒杯,呈献于圣上,使得圣上龙颜大悦;还有去岁,圣上欲往西北用兵,镇南侯便将祖上初代镇南侯的一身战甲呈赠与圣上,以表此去必胜之心,再有……”

说到这里沈妩双眸里射出一丝锐利之色,语气里含着一丝意味深长,“如此种种,在傅姑娘心目中竟都是谄媚邀宠之举……怪不得从来也不曾听闻傅驸马与宫中有何敬献,可见家学渊源,傅氏一族俱都是刚正不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