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鉴几步走近沈妩,将一封拆开的信展开给她看,“是云家窑厂的管事写的信,矾红瓷的秘方被泄露了。”
……
“查出来是什么人了吗?”书房里,沈妩脸色很不好。
云鉴抹了把脸,说道:“是窑厂的一位老师傅,说是家里的独生儿子赌钱输光了家产,连小孙子都卖了,为了赎回孙子,这个师傅才把配方漏出去了。”
沈妩听着摇头,世上哪有这样巧的事。
云家窑厂烧矾红都这么长时间了,不是没人打过配方的主意,而是这些人忌惮沈家沈父。
云鉴也怀疑是有人做局,不过背后之人做事干脆利落,云家窑厂那边到现在连此人的衣角都没摸到。
“拿到秘方的方家窑厂是什么人?背后都有什么势力,查到了吗?”沈妩继续问道。
云鉴点头,又摇头,“在此之前,方家窑厂没什么特别的手艺,烧的多是大件青花,利润也就那样,不高不低的,窑厂经营的下去,但挣不了大钱。”
若真如云鉴所说,这方家窑厂没绝技没背景,怎么可能拿得到矾红的配方,就算得到了又怎么敢公然烧造。
沈妩只觉这方家窑厂另有隐情,要么之前就是哪个京城权贵的产业,要么就是最近被买下了。
也只有京城里的权贵才不怕与沈家对上。
沈妩心里思量着,就听云鉴说道:“阿妩,我要回去一趟饶州。”
“好,我让崔管事跟着你一起回去,这时候窑厂正是用人的时候。”沈妩点头道。
云鉴没有推辞。他打算晚上跟安氏和沈父说一声,明天一早就出发。
不想晚上一说此事,沈诺闹着要同行。
“云家窑厂那边形式复杂,你别去给你大哥添乱了。”安氏出言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