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已然没了说话的力气,只对着金嬷嬷摆手,“带她出去,让她走。”
沈婍哭着不肯,是金嬷嬷强拉了她出来,“三姑娘,您体谅些吧,老太太年纪大了,经不得折腾了。”
沈婍站在世安院门口仓皇无措,默默流泪,直到老太爷派来的人找了过来。
……
厢房里,沈妩还没睡,拿了小剪刀剪烛花玩。
门口传来咯吱一声轻响,是玉管进来了。
沈妩没有回头,把玩着剪刀上精巧的花纹,问道:“三姐,送走了?”
玉管紧绷着神色,点点头:“是,连包袱也没多收拾一个,连夜出的府,估摸着明早就能到。”
“连山那里,没暴漏什么吧?”沈妩想了想,又问道。
“没有,他嘴很紧,听说老太爷让人用了大刑也没问出什么,到了最后才吐口和小暑的事。”
小暑,就是连山的那个相好,被沈婍一茶盏打破了额头留了疤,现今在洗衣房当差。
沈妩点点头,“告诉他,过些日子我会让杜婆子收香叶为徒。”
这是她让连山为自己办事的酬劳。
玉管就唏嘘道:“要不怎么说人心难测呢,谁能想到连山和别人相好,但为了香叶却又能做到这个地步。”
男人的劣根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