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么，咖啡加奶一份糖？”艾姐的心情不错，看着咖啡机流淌下来的丰厚醇香的油脂，熟练的倒进杯子。

“对嘿嘿，谢谢姐姐。”森念穿着拖鞋把包放在椅子上，小声嗫嚅着补充了一句：“姐姐，那个初稿我弄好了，成品我让家里的工厂帮忙打了一份，可能还不太行。”

“不行也没事，你不是有我呢嘛，一会拿过来我看看。”

“没想到你这个小妮子动作还挺快的。”

“我以为照你那个拖延的性子，会临近参赛之前赶ddl，然后旁敲侧击的跟我抱怨呢。”艾姐把做好的冒着热气的咖啡递到森念的手心里。

“啊哈哈....”森念心虚，捧着咖啡喝了一口，顿时被香醇的滋味惊-艳了一番。万祺艾对于咖啡情有独钟，并且有很深的讲究，她习惯性早起来一杯咖啡，下午开始工作的时候再来一杯，从来不喝速溶的，公司和家里都配了价值不菲的咖啡机，用来品咖啡，提神足矣用来应对工作。

屋子里的两个女人都没说话，沉默着喝着咖啡，万祺艾收拾好咖啡机里面的残羹，按下一件清洁的功能，咖啡机“嗡嗡嗡”的响了起来。

“稿子拿出来，我看看。”半晌，万祺艾对着森念摆了摆手。

森念从包里拿出来一份A3大小的彩印纸张，递到了艾姐手里。

艾姐起初坐在咖啡机旁边的椅子上，后来坐在沙发上，全神贯注的看着森念给她的稿子。

良久，她都没有讲话。

森念有些忐忑，她低头玩手机，在朋友圈的页面乱刷着，心神不宁。

“小念，你刚才是不是说，你把成品也打样了？带了吗，给我看看。”女人的语气非常平静，森念想都没想，“哦”了一声，就从袋子里小心翼翼的吧那条黑白花斑纹的裙子拿了出来，挂在客厅的展示架上。

“嘶....奇了怪了，这跟你一开始与我说的，你自己的创意，感觉毫不相关啊，怎么连颜色都变了，你不是说这种黑白颜色的很单调，倡导色彩的冲撞吗？”艾姐暼了一眼人体模特上的服装，有些挠头。

森念这个家伙，很久没跟自己汇报进度，上来就是成品， 说不上来哪里让她觉得怪怪的。

空气重新陷入安静，屋子里响起来森念录制音频的声音：“大家好，我是中-央美术学院大二服装设计专业的森念，我给大家带来的作品是 以乘风破浪为主题的新时代女性风格.....”

视频播放到一半，艾姐按下了暂停键，她的头缓缓地转过来：“森念，你的手稿，是自己独立完成的吗？”

“为什么杂糅了这么多其他的元素？”

“我.....我舍友也参与了一些，给了我一些建议。”森念眼睛眨了眨，磕磕巴巴的解释。

“没坚持自己？就是你最开始用电脑给我展示的那个， 我觉得创意很好啊，你现在这个？.....”

森念呼了口气，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万祺艾的问题。

艾姐背对着小姑娘，飞快的在电脑上敲字，发出了清脆的劈了啪啦敲键盘的声音。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森念坐在门口的沙发上困得摇摇欲坠，耳边却突然发出了“啪”的一声巨响，她睁眼，发现自己的手稿被狠狠的丢在了地上。

万祺艾向来进退有度，工作多年让她情绪非常稳定，很少动怒。

她此刻眼底笼罩着森然的怒火，语气一路上扬：“森念，你现在学会抄袭别人的创意作品糊弄我了是吧？”

“我没有指望你去参赛拿一个什么名次回来，重要的是去培养你的思维和体验，我刚才问你，你就跟我睁着眼说瞎话！撒谎！！”

森念坐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