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莎伦女官心脏一颤,知道这又是个送命题。

“您是银河帝国统治者,天生唯吾独尊,您怎会比不上任何人。”

莎伦向来说惯了漂亮话,却也是真心实话。

“唯吾独尊?”

谢臣薄唇溢出冰冷的嗤笑,“他何时尊过我?”

一遍遍的忤逆,拒绝,任性妄为。

谢臣早就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了。

莎伦女官微微愣住,少见的,她竟然从谢臣面上看到类似茫然的情绪。

一个冰冷杀伐的暴君,竟然也会因为一个人失落难过吗?

莎伦说:“指挥官生性清傲,或许只向往专一的感情。”

闻言,谢臣面上涌出近乎嘲意的笑,“是吗?”

曾几何时,他也曾尽心想讨一人欢心,将平生第一次易感期留给他。

可他不要。

谢臣如今犹记他初次易感期的样子,痛不欲生下寻找了Omega临时标记,却被时霁撞了个正着。

修长精致的少年只微顿了下,低眸颔首丢下二字,“打扰。”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没有生气,没有吃醋,没有在意。

莎伦女官轻声唤他,“陛下……”

谢臣从久远记忆中脱离,再次睁开眸已是冷冽无情。

“去通知苍,可以进入伤心岭了。”

莎伦面上的情绪僵住。

皇帝那一瞬的茫然无从仿佛是她的错觉。

“这场游戏该结束了。”

谢臣没耐心了。

他该承认,他嫉妒的发疯。

他要把时指挥抓回来,关起来,一遍遍惩罚他的不听话。

……

“够了”

时霁在感到手腕酸软后,终于脱离了Alpha的桎梏。

银枪毫不留情抵在谢灼腰腹,他眸中蕴着一汪水色,又气势冰冷惊人,“退后,不许再靠过来。”

谢灼被银枪抵着窄腰,步伐松懒的后退一步。

银发飞扬凌乱搭在眉眼,笑意懒散的望着对面的心上人。

“哥哥,您不是自己说的,想轻薄我吗?”

“……”

时霁也不懂是怎么发展的。

小神经病。

他听完谢灼的胡言乱语,没有回应,只平静仰头亲了他下巴一下。

算作安慰。

谢灼愣住,眨巴眨巴眼眸,“您这是对我的回应吗?”

‘我爱您’

我在您看不到的世界里,一直爱您。

时霁沉默良久偏过头,“我没有给你任何回应。”

显然是个钓了不负责的冰山美人,清冷疏离的淋漓尽致。

谢灼抬手指指自己的下巴,“可是您刚刚亲了我呀!!!”

下巴处的柔软一触即离,他都舍不得摸。

“那又如何?”

时霁周身沐浴着清冷月光,不以为然道,“我想亲你就亲你。”

“……”

谢灼彻底愣在原地,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了低笑起来,追上修长高挑的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