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秋槐这边正给姚盈盈讲去银行取钱的流程,有张存折和地契放在了姚盈盈名下。
“哎,盈盈,你知道以前西边那个菜市口发生过什么事儿吗?”
宋秋槐忽然话锋一转,捏了捏裹在手心里的小手,停下脚步,低头看姚盈盈,姚盈盈又不知走神想什么,蹙着眉,耳朵上吊着的珍珠耳坠颤巍巍的,更显得肌肤雪白细腻。她没有打耳洞,是夹耳的,宋秋槐瞅着夹得耳垂有些红了,好像被他在嘴里嘬了又嘬似的,就伸手想给取下来。
哪知道姚盈盈回过神来,猛地抽出手,照着宋秋槐胸口狠锤一拳。
“宋秋槐!你怎么这么讨厌!”
“哦,又讨厌我啊。”
宋秋槐轻笑,挑了挑眉,却又往姚盈盈眼前靠,几乎搂到怀里。
姚盈盈气得往后直往后倒,狠狠瞪了宋秋槐几眼就不管不顾地往前走。
因为宋秋槐真的、真的很讨厌!他最近热衷于给姚盈盈讲鬼故事。
有次两个人坐地铁的时候,他告诉姚盈盈上下车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因为以前有个扎两根麻花辫的姑娘下地铁没注意,关门时夹住了她的长辫子,被拖得很远,把脸都扯下来了。
然后有个人下晚班等最后一站地铁时候,见到有个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姑娘背对他低头抱着膝盖哭,他过去安慰,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结果小姑娘一回头,还是两根麻花辫!
导致姚盈盈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编辫子!
第064章 | 0064 坏天气
姚盈盈从玻璃罐夹出来一些花茶,没放到茶杯,而是先放到了掌心。
是从家里带过来的土茶叶,那棵茶树就长在村前头的山坡上,从没人修枝剪叶,就那样自然而然地野蛮生长着,喝着露水,晒着日光,看着姚盈盈的父亲长大,又那样看着姚盈盈长大。
腊梅花是一起学画画的何立可送的,她是个时髦又厉害的女生,总把嘴唇抹得红红的,有次和男朋友吵架,直接拿涮笔水就泼了过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隔天俩人就又亲亲热热了。
她俩成为好朋友是因为何立可每次都会夸姚盈盈自己钩织的包包好看,有天姚盈盈就送了她一个绣着草莓的手提包,草莓上的点点都是水红色的珠珠,是姚盈盈特意去市场选的,俩人就好了,还挽着胳膊一起去逛过街。
姚盈盈伸出手,用指尖触了触掌心的茶叶,弯弯曲曲的灰绿叶子张牙舞爪的,凑近轻嗅,薄薄的腊梅花香气淡了不少,腊梅花还是在冰雪中好闻,冷香味儿,直叫人迷得头晕,恨不得就住在树下。
只可惜花期已经过去了。
冲泡一杯,姚盈盈起身把录音机关上,甜美的女声戛然而止,打开窗望着外面的天空,黄晕晕像土一样的云层蒙住了整片天空,阴沉沉的,姚盈盈觉得身体好像也被这封住了,端起茶杯,腾起的雾气和清香驱逐着那种不适感。
讨厌的天气啦。
合上画了一半的图,姚盈盈在床上翻了几个滚,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趴着看了一会儿电视,一边看电视一边想,怎么能让剪纸实用起来呢?要不做成小人书?还是丝巾、床单、抱枕、地毯什么的……
这是老师布置的作业,她最近总在琢磨。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忽然一阵风从没关严的窗户吹进来,吹起白色的蕾丝窗帘,又顺着小腿吹起来她的睡裙,大朵的玫瑰张扬起来,好像所有春天的花都穿在了她身上。
睡醒了姚盈盈就打算去门口拿郊外送过来的牛奶,这个可好喝,加点蜂蜜,煮沸后放一会儿就会有一层奶皮子,又滑又香,姚盈盈不舍得一口吃光,总会放嘴里含一会儿。
一推开大门,住最里边大杂院儿的婶子端着个洗脸盆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