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掌,露出一截冷白的腕骨。
“哼”姚盈盈小声哼唧了一声,挪了挪屁股,不正对着宋秋槐,伸出腿,用圆润的脚趾往地下推那盒布料,意思是不想要,也不接受宋秋槐的道歉,却在布料恰好到床边快要掉下去的时候把腿伸回来了。
宋秋槐懂事的把布料拿起来放到小梳妆台上,和昨天拿回来的道歉礼物一个巴掌大的小香膏放在一起,这两个都离姚盈盈的瓶瓶罐罐远远的,好像被排斥的可怜虫。
“盈盈,真的对不起,你理理我吧,明天就要去修河堤了,好久好久见不到……”
宋秋槐坐在姚盈盈身边,想贴着,却不敢,怕姚盈盈更生气,嗓音却压的很低很沉。
姚盈盈觉得耳朵里痒,好像有小虫儿,就抬头瞪着宋秋槐,眼眸流转,狠狠拧了宋秋槐胳膊一下,“走开!烦人!”
“嘶……”宋秋槐闷哼一声向后躲着。
“啊,怎么了。”姚盈盈有些着急的想撩开看看,以往不论挠、扣还是拧,宋秋槐都不会有什么反应。
宋秋槐垂着头稍稍捂着衬衣袖子,说:“没什么。”却不注意间露出了一点紫红色的伤痕。
姚盈盈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挪到宋秋槐身边,扒拉开一直挡着的另一只手,慢慢的把衬衫往上卷。
“啊呀。“姚盈盈小声惊呼,粉桃的指尖有点颤抖。
只见宋秋槐白皙结实的胳膊上有一道很长的紫红色疤痕,没有被割开,像是在哪狠狠蹭了一下,高高肿起着,还能看到底下阻塞的淤血,在白皙的胳膊上突兀的让人心惊。
“你怎么搞的!”看着就好疼,姚盈盈心里闷闷的。
“我知道自己那晚上很过分,那样凶,就整天想怎么让你消气,骑车没注意到路,转弯时候蹭到了。”
宋秋槐声音又轻又低,低着头,纤长的睫毛垂着挡住了那双清冷疏离的眸子,晕黄的灯光从侧面照过来,柔和了他高挺的鼻骨,锋利的轮廓。
裸露出来的那道伤疤霸道而狰狞,使得玉石一样的肌肤有了瑕疵。
“那……那也不能伤了自己呀……”姚盈盈觉得心里很闷,想到自己刚才还拧到上头了,得多疼呀,又想到自己月事时候宋秋槐对自己那么好,等宋秋槐受伤了自己却那么坏。
想着想着泪珠就盈满了眼眶,一滴一滴完整的落了下来,砸在宋秋槐浅蓝色的衬衫上。
“呜呜,对不起,我不该跟你生这么久气,对不起……”
抽噎着趴到宋秋槐的怀里,泪水止不住的流……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和好了,姚盈盈枕在宋秋槐大腿上,哭的眼睛通红,睫毛一缕一缕的垂着,乌黑浓密的发铺在宋秋槐腿上,落在床单上,柔柔的,痒痒的,宋秋槐慢慢摩挲着,从头皮到发梢,白皙的手指在乌发中穿梭,极尽温柔。
姚盈盈举着那个拴好的挂坠一只输液管编织成的蓝色小鱼儿,在灯光下做出游的动作,娇娇媚媚地说,“我知道你要去修河堤就开始做了哦,因为鱼儿不怕水。”绯红的眼角微微向上勾着,眼眸潋滟。
又想到什么往宋秋槐怀里蹭来蹭去,半埋怨半娇嗔地嚷着,“马上就要恢复集啦,你又不能陪我去,可好玩了!”呼出来的热气打在宋秋槐下半身,又酥又软,腻人得很。
……
熄了灯,黑暗中宋秋槐小声吸着气,半举起来受伤的胳膊,莹莹的月光下还能看到狰狞的伤口,姚盈盈愈发觉得内疚,就慢腾腾的挪去过(因为两个人一吵架就会分被窝),贴着宋秋槐的耳朵小声说着什么。
还没等宋秋槐有反应,就掀开了宋秋槐的被子,拽下宋秋槐的内裤,反手脱下自己的碎花下背心和短裤,娇怯怯地说,“我……我不会,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