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吹进来,铺天盖地都是海浪声。

宋秋槐却不在。

姚盈盈穿好大衣下车去,远处没有世间的灯光。

但月亮很亮,从云层散出来,月光柔柔地笼罩住漾着的海浪,涛声阵阵,波光粼粼,静谧、温柔,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吸引力。

向前走着,能看到一点猩红的光影影绰绰,宋秋槐侧身站着,身姿挺拔,没看海,也没看姚盈盈,而是望着不知在哪的远处,海风吹过他的衬衫呼呼作响,半垂着头的侧脸朦胧又精致,袖口向上折了一下,露出一节腕骨,青筋暴起,修长的手指夹着根香烟,不知怎的,竟有种陌生感。

等姚盈盈靠近了?,他也未转过身,只说了句。

“你来了。”

忽然,正好那截烟烧到了手指,宋秋槐好像才如梦初醒,慌张灭掉,手忙脚乱地挥着手散烟味。

就这样一起放了烟花,烟花升到月亮旁,点亮了这片大地,极美。

又在那玩了两天,姚盈盈才依依不舍地回来,拾了不少贝壳,做了个很精美的风铃。

那之后宋秋槐就又变得特别忙,他虽是实习,但蒋所长被调回刑警队时候要走了他和小王,他不必说了,小王是通讯兵退役的,人机灵。

今晚宋秋槐又没回家。

但今晚真不是工作忙,而是和一位老朋友相聚,不过也不知道能不能说是老朋友。

“向东哥,我就和盈盈一样称呼你了,以前不懂事,给您添不少麻烦,以后但分有什么用的到的,你只管说,真的谢谢!”

宋秋槐酒量是很好的,李向东也不差,但多好的酒量也架不住俩人那么喝,胡同里缭绕的烟雾夹杂着吵闹声,桌子底下快要堆满了啤酒瓶,还是那间饭馆。

第一次见到姚盈盈照片的那家饭馆,但是不同的是这次宋秋槐也醉了。

还有,有些人再没机会来了。

闫最死了。

可能人没死,留条狗命,但世俗上来说就是死了,最起码再也回不了国。

他干掉他那个爹之后逃了,据说是逃到了中缅边境的老林里被击毙的,但宋秋槐不信,查封那天他也去了,不光那只猫早就没影了,连它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珠宝首饰,甚至那个爬的破架子都早打包带走了。

一看就是有预谋的。

但宋秋槐不会管这个,这事儿本来他做得也不体面,他没动什么手,但也算推波助澜了一下进度,没办法,看到闫最实在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