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跳下汽车双脚落地的时候,身体那种虚浮感还是难受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出了车站,苏沫看着熟悉的县城街道,心里还是觉得县城看着亲切一点,这个时候天色也快暗了,她随便找了个角落躲进去,再出来时就骑上车子后面多了个空背篓。
用空背篓做掩饰,到时候见到陆大夫也好解释。最好是将整头雄麝都卖给陆大夫,这样她也不用费事自己取麝香了……
当她缓缓地走到陆氏医馆门口时,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愣在了原地。若不是那陆氏医馆的招牌依旧歪歪斜斜地悬挂在墙壁之上,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她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苏沫心里有些不安,迅速将车子骑到上次见面的后院,不料呈现在她眼前的,竟是一个空空如也的院落。
原本应该摆放着各种药材的院子里,如今只剩下一片荒芜与冷清。
而那扇本就破旧不堪的木门,此刻更是仅剩下半扇,在风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摇摇晃晃地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倒下。
这样的景象让苏沫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来不及多想,匆忙将车子靠在边上,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门内,并扯开嗓子大声呼喊着陆大夫的名字。
然而,她所得到的回应却只有那空荡荡的回声,一遍又一遍地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着,显得格外凄凉。
苏沫焦急地四处张望,只见屋内一片混乱,所有稍值钱些的物品都已不翼而飞。
昔日里那个充满生机的药堂,此时竟变得如此破败不堪,满地都是凌乱的草药和破碎的瓷瓶,仿佛经历过一场可怕的浩劫。
屋里的桌子,药柜,被人砸的砸拆的拆,剩下的木板上只落了浅浅一层灰尘。
从积灰的程度来看,医馆出事也就这两天的功夫。
苏沫想到什么,立刻跑出去走到隔壁邻居家门口,对着紧闭的大门奋力敲了起来。
许久,里面终于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趴门缝里一瞧是个小孩儿,顿时不悦的呼啦一声将门拉开!
“你干啥呢,敲敲敲!把我家门敲坏了你赔啊?”
苏沫着急知道陆大夫的情况,也没在意这人的态度,从挎包里掏出五颗华丽丽的彩色包装水果糖,一下子塞进那男人手里。
“大叔,我想知道陆大夫家怎么回事?您能跟我说说吗?”
那男人见了糖,立刻就换了副嘴脸,将苏沫请进院子还搬了个马扎坐下。
这才似有惋惜的叹了口气说到:“陆大夫是个好的,平日里街坊谁有个小病啥的基本都是他免费给看好的,这次出事还得从上周开始说!”
“那天我和你婶子俩人吃辣椒吃多了,嘴上都长了毒疮,想着去找陆大夫包两副下火药吃一吃,哪想,忽然就气势汹汹地冲进来了一帮人,后面还用担架抬着一个男青年放到陆大夫身前。”
苏沫不耐的抿了抿嘴,谁想听你为啥去医馆……这大叔就不能直接讲重点吗?不过看对方似乎在等着她的反应,勉强开口问了声: “后来呢?”
那大叔得了回应,这才继续讲道:“后来听说是革委会主任的儿子腿被人给打断了!在医院治了许久,说是里面什么碎什么折的,反正是治不好,听说陆大夫医术高超就给送来了!”
苏沫听到这里,心里顿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是不是脚腕上粉碎性骨折?”
“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大叔,您继续,这陆大夫家跟这个骨折的人有什么联系?”
“嗨!说的就是那个王八羔子!四邻八街的但凡谁家过的好点,准遭过那小子毒手,不过是碍于他是革委会主任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