钜富,买下了世袭罔替的伯爵爵位,财力可见一般。
自古以来,财与权不分彼此,息息相关,太初皇帝那时将三秦封给了自己同胞手足,也就是太初秦王,太初秦王太明白金钱的力量,遂留下密令,令子孙世世代代与伯府结亲。
李家人世代从商,最是懂得钻研金钱,后来又在太初秦王的引荐下,涉入了官盐的买卖,以利滚利,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越滚越多。
顺安伯府已经是富可敌国,然而为了满足秦王一族那无止尽的欲望,把触手伸向了私铁,自此过后,李府已经是骑虎难下,再也无法收手,作为秦王一脉的小金库。
就如同穆家一日为皇,唐家一日为后一般,穆家一日是秦王,李氏便是妃族,尚远枝这一步棋下得极险,打了秦王一个措手不及。
“王妃娘娘,秦王侧妃华氏来访,已经在花厅候着了。”行宫的总管事福吉公公是土生土长的三秦人,就算绝了子孙根后曾经到皇宫里头受过培训,他依旧摆脱不了对秦王打从心底眼的尊崇,一想到秦王侧妃还在等着,他头上沁出了豆大的汗滴。
穆易湮听了福吉的话却不着急。
“殿下!”福吉跪了下来,不过穆易湮却是无动于衷。
“本宫没看见帖子,如此贸然来访,本宫什么都没准备,如此一来,便是下了南陵王府的脸面。”
“是老奴糊涂了,拜帖在此。”福吉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将拜帖递给穆易湮。
本来这七日三秦一带的贵冑都刻意晾着尚远枝夫妻,意图给尚远枝一个下马威,让尚远枝知道,这三秦一代,是谁在做主,可这顺安伯的人头一落,拜帖便像雪花片片递来了行宫。
来到了福吉的手上。
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这偌大的行宫,已经有近二十年没有皇族造访,素日里,倒是秦王府上的家眷常常在此避暑过冬,当今秦王,论辈份是穆易湮的堂祖父,可若要较真起来,进入这行宫资格还是不够的,可穆家的皇权紧绷,别说是尚远枝那样有功绩的藩王,就连秦王这样富得流油的藩王,那也敢在藩地横行罢道,就连朝廷命官都敢轻视。
这一回把同样的招数放在尚远枝身上,却是注定撞上南墙。
别说是面对尚远枝了,就算是想欺负穆易湮,那也是太小瞧她了。
一方小池,方觉己为大鱼。
“侧妃是什么品级,凭什么给本宫递拜帖?”宫人跪在穆易湮的跟前,那粉红色锦缎为封的拜帖上还绣着苏绣绣样。
穆易湮眼光毒辣,自是知道这样一张拜帖有多花心思、费银两,这东西,倒是用得比宫中还要贵重。可这秦王已经连三年上奏欠收,要求减轻税负了。
“福总管可是不记事了?莫非是要本宫上书父王,告你一个大不敬和溺职?”尚远枝不在,穆易湮也不须演下去了,她如今可不是刚及笄的小姑娘,可以让奴大欺主,在朝堂纵横捭阖十来年的摄政公主威仪尽显。
这秦王和南陵王,可是相同的品阶,穆易湮除了是南陵王妃,更有渊宜公主的封号,品阶可是完全碾压仅仅是三品的秦王侧妃。若要放在上京,秦王侧妃连向穆易湮递帖子的资格都没有。
“王妃娘娘息怒,实在是秦王妃和世子妃身子抱恙,又唯恐怠慢王妃娘娘娘,这才让侧妃娘娘来拜见。”
穆易湮嘴角轻轻勾了一下,“行了,都要成了秦王府的嘴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