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我消气,行!自己戴上去。”穆易湮身上已经干净舒爽,可同时是一丝不挂,她的身子微微后倾,双腿交叠,手上拿着脚镣,递向了尚远枝,仿佛在告诉他,爱拿不拿,不过不拿……你就死定了。

当初,他怕她离开他,怕她在他看不到地方作乱,不就是用脚镣限制了她的行动。

在失去尚远枝的那些日子,她就像是走在热锅上的蚂蚁,没有片刻的安宁,她几乎没睡过几次好觉,在那段日子里,她的脑海里就是两个念头最为强烈,一个便是找出尚远枝,另一个便是要在找出上远枝以后,让他安分一些!

那些难熬的时日,她便是靠着这些念头支撑下去的。

尚远枝望着那脚镣,下意识的舔了舔唇,他是展翅于天地之间的雄鹰,是战场上洒热血的将士,怎么会甘愿囿于小小的脚镣,被控制住自由的行动?

可拿着脚镣的人是穆易湮,他却甘愿了。

“戴上去了,阿湮就不气了?”尚远枝在心里头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吓到了宝贝娇娇是事实,也怨不得旁人,加之把人用脚镣铐起来这样的想法,大抵也是他亲自传输予她的。

自作孽不可活这几个字,他倒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穆易湮的小脸也就只有尚远枝的巴掌大,柳眉倒竖、双眼微眯,加上那平直的嘴角,都在诉说着她的怒气,她轻轻瞟了尚远枝一眼。

“考虑。”

尚远枝心都提起来了。

穆易湮的怒火通常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就是很常见的情绪宣泄,就像是打他一巴掌、踹他小腿骨、咬他手臂,这些都是小事,男子汉大丈夫,给自己的妻子打着出气又怎么了?

第二阶段的怒火是尚远枝最害怕的,她能用那张俏生生的小脸端出一张冷脸,让他如坠冰窖,再用冷漠疏离的态度把他捅成筛子,最后也是他最害怕的,在床事上头完全采取不配合态度。

爽完了以后还不认人。

看穆易湮如今的模样,怕是进入第二阶段了。

尚远枝摸摸鼻头,接过了脚镣,叮叮咚咚的声响一阵,他动作麻溜的把脚镣套在左脚脚踝上头,不得不说,挺沈的,难怪他看穆易湮拿着圆环的姿势有点别扭。

套好了脚镣,尚远枝那渴望的眼神就投向了穆易湮,仿佛是一只等着主人称赞的憨傻大狗。

穆易湮这时脸上的怒意稍霁,冰冷消融,终于浮现了一点真诚的笑意,就像是冬日里面暖融融的日珥终于露脸,好看的要命,尚远枝看得都有些痴了。

穆易湮拍了拍自己的身侧,尚远枝终于得到了能上床的信号,立刻上了榻,他尝试性的搂了搂穆易湮的肩膀,见她没有明显的不悦过后,尝试性的更进一步,唇贴着她颈部漂亮的弧线,他缓缓的将穆易湮压倒在床上,灼热的身躯就这么贴了上去。

随着他的动作,一阵哐啷哐啷的声音响起,那是身体上的束缚,可是被他压在身下的这个小女人,却是能够掌管他的喜怒哀乐,是他精神上的牢笼,他甘愿被囚,甚至心里头还因此产生了一些隐密的喜悦。

她可太喜欢我了……

尚远枝为了这个认知而兴奋不已。肌肤相贴近,口鼻之间萦绕着欢爱之后独特的气息,尚远枝的双眼再一次变得幽深,他的双手试探性地在她身上摩挲、爱抚着,柔腻的肌肤在他的掌心底下滑过。

穆易湮倒是放纵着他,甚至有些享受的闭上了双眼,但是在尚远枝的指掌往敏感之处探去之时,她又不乐意了,用眼神和一声娇气的冷哼来逼退他。

别说其他的,尚远枝还挺享受穆易湮这样鲜活的性子。

自己的妻子嘛……

就像他爹说的,怎么宠怎么来就对了,尚远枝这手摸上穆易湮肩头的时候,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