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深表惋惜,只不知与大人今日召唤崇某前来,有什么干系?”
“闲来无事的时候,我翻了翻叶乾医士所留下的遗物,木箱里放着他常用的药方,还有为患者诊疾的医案,一些医典古籍。”
“但是这当中,我却发现了一本与众不同的书。”
牧碧虚从那叠故纸中抽出一本书来,这本书与叶乾得的其他书本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众书籍都已经跟随着叶乾在世上游荡了几十年的时光,都已经被翻得卷边发毛,磨损得厉害,看得出来书籍的主人闲来无事的时候常翻阅摩梭,温故而知新。
而那本书虽然也看得出来有那些岁月,但显然并没有怎么被翻阅过,书籍的边缘仍然是整齐的,相比起其他已经残破不堪的书卷而言,已经算是很新了。
牧碧虚没有问叶棘为什么这个木箱明明是她父亲的遗物,她三番两次潜入大梵音寺,想要将木箱偷出来带在身边。但在面对着他的质询的时候,却始终不肯承认她与木箱主人有什么关系。
他问了叶棘另一个问题:“叶卿,你可知道这本书的来历?”
那个时候的叶棘也不过就是个十来岁的孩子,随着父亲跑遍大江南北,在各个地方都待过,也什么都做过,就差没有自己亲身上阵在天桥下面卖艺了。
父亲因职业缘故,所接触到的人三教九流,奇怪不已。
有的人富裕些,结诊金的时候用的是金银。
有的人有祖产而无现银,得用自己家里面的物资来抵。
还有的人两袖清风,家徒四壁,只有一屋子的藏书,好说歹说要把自己所谓珍贵古籍送给父亲。
父亲和她不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出身,很多时候面对给不起诊金的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常常会收一些毫无用处的破烂作为对别人的心理安慰。
“有些久远……记不很清了,”叶棘挠了挠鬓边的发丝,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好像是个女子。”
但那不是一个病人。
而是一个去往凤京城旅途中遇见的路人,听他们说起在凤京城逗留一段时日的未来安排,将去往岭南投奔崇三将军。
那女子当即挥毫如雨,在空白书卷上洋洋洒洒写下一堆他们看不懂的文字,伴着一锭银子,郑重其事地交到叶乾的手上。
“若医士他日见到了崇大将军,切记亲手转交于他。此事干系未来运势,乾坤扭转。”
叶乾不是没有接过比这更奇怪的活计,收了她的书之后,横看竖看了半天,书上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连起来居然完全不明其意。
听那女子说得厉害,便放在木箱当中压箱底,与其他的古籍放在一起,“若是有那一日,定不负使命。”
听到女子交代的那句话“干系未来运势,乾坤扭转”,崇开霖平静无澜的眼神终于起了一丝变化,他的声音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