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王爷。”

崇开峻转头看着叶棘,她已经卸去了白日里的女儿装扮,仍然身着平日里的男式简装,一种不悦之感袭上他的心头。

到了这种时候,即使是敷衍的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叶棘的举动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崇开峻,她甚至不愿意为了他梳妆打扮一番。

“在你心中,你并不是我的女人?”从来心思深沉的崇开峻第一次展露了心中的怒意。还是说,她并不想成为他的女人?

叶棘对他的疑问并不反驳,脸上死鱼般的神情等于默认了他的猜测。

“如果你不愿意,为什么还会如约守在这里?”

叶棘的回答更是不给崇开峻留下半分幻想,“因为我是王爷的家臣,家臣见家主便会是家臣的样子。”

她依照他的命令按时守在房中,也只不过是尽了家臣的职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要不是事发突然,又插翅难飞,她也会跟离开牧碧虚一样撒腿就跑。不这样做,无非不能尔。

崇开峻看着叶棘脸上那副全然没有柔情的模样,与她看向牧碧虚的目光大相径庭。他俄而冷笑起来,“好一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崇开峻原本负于背后的双手移到了身前,他解着袖口的系带,“过些日子就举行仪式,你意下如何?”

叶棘机械地道:“但凭王爷吩咐。”

崇开峻这一生经阅的女人虽算不得很多,好歹他也是个成熟的男子了。所见到过的女人即便对他没有情义,也是笑脸相迎、软语逢往的。

哪怕是婚前心中另有所属的亡妻,在他面前也愿尽夫妻职责。时至今日,崇开峻从未目睹过这般货真价实的冷漠。

叶棘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随同出入各种场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时候也不在少数。

此时面对与她相处了许久的他,脸上却别无一丝笑容,一看便是他豪取强夺,威压于她,十足十地败坏他的兴致。

而崇开峻心中也明白,明明可以伪装出几分欢喜的叶棘便是特意如此,可见她根本就不愿意为了讨好她而勉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