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便靡有孑遗。

牧碧虚同她解释:“我初诞世时,黑子中二瞳并立。随着年龄渐增,一瞳占了主位,一瞳退居次位,渐渐缩如黑痣大小。”

抛开鬼神论不谈,不止一位太医曾经告诫过他,他的眼眸较常人对光敏锐许多。暴露于烈阳日久,则年过半百后易目生浊翳,眼前如大雾笼罩,近乎于瞽。

叶棘听得咋舌。

寻常百姓人家的寿命也不过四五十岁,翩翩公子们更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一听这隐患在遥远的未来,怕是早就把担忧丢到了爪哇国。

牧碧虚却早早地避开强光,入定时以黑缎覆面,可谓防患于未然到了极致。

“怀意,呃……”她不知应该如何夸赞他,“你当真挺会保养……”

到了牧碧虚十几岁之后,那多出来的副瞳刚好长在主瞳的正下方。有时在光线暗处不打紧的一看,双瞳状如杏子,倒真有些像猫的味道。

因对光线敏锐,他夜间的视力异于常人,寻常人眼中的微光,他都能看得纤毫毕现。视力不是过差,而是过佳,使用度却并不长久。

就在两个人之间的涟漪渐渐趋于平淡的时候,叶棘双手捧住了牧碧虚的脸,嘴唇猝不及防地触上他的眼褶,“怀意,我好喜欢你的眼睛。”

鸦睫在叶棘的唇下轻轻扑颤,好像振翅的蝴蝶一般魅惑人心。

牧碧虚的声音蓦的低声了下去,第一次叫了她的乳名,“野鱼。”

他由着她饱满的嘴唇在自己的眼睑上滑动,嗓音微哑:“狸奴,可是会吃鱼的。”

在他的眼中看见了熟悉的属于男子的欲念,叶棘知道这位如晶山冰雪的牧小公子已经动摇了他的道心。

她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过他黑密而长的睫毛,看一层水光淋漓地铺开,“你想怎么吃?”

牧碧虚的手绕到她的颈后,修长如玉的手指握住了纤细的脖子,轻轻往后一扯,叶棘的头就不由自主地向后仰起,离开了他的眼睛。

一时间叶棘的心都凉了。牧碧虚果然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她做了这么多功课,终究还是白费心血……

他上身往前微倾,吻住了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