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风一吹,她身上的衣服和黑发被吹得舞动起来,露出一张明艳的小脸。
连日来的赶路,她又瘦削了不少。
安夏有些担忧地压住她的衣角,道:“娘娘,咱们回船里吧,外头风大,晚间许是又要下雨。”
唐灼灼瞧着下头深不见底的寒流,片刻后笃定地摇了摇头:“不会下雨,只是又要刮几日的风了。”
安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她从来没发现自家主子又预知天气的能力,说刮风就刮风,说暴雨就暴雨,比什么都准。
神奇得很。
唐灼灼吹了会风才转过头来,漫不经心地问:“殿下今日又忙着与柳先生议事?”
紫环与安夏对视一眼,还是前者道:“是,殿下一个时辰前宣了柳先生去了书房,一直未曾出来。方才张公公来叫娘娘莫等殿下了,自己用了晚膳罢。”
唐灼灼挑了挑黛色的眉,纤手微扬,道:“吩咐下边送些点心去。”
说罢,就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离开了船头。
等回到船舱里,瞧着一桌子精致的吃食,略略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瞧得伺候的人忧心不已。
“娘娘,您多吃些吧,今日奴婢特意熬了一些紫米粥,您……”
话还未说完,就见唐灼灼煞白了脸伏在桌边吐了起来,紫环和安夏都吓得不轻,忧心忡忡打来温水,才想出去唤太医,就被她喊住了。
“都不准去。”
唐灼灼才缓过些劲来,连说话都有些费力,小脸惨白惨白的,偏偏还不准她们唤太医。
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有底,这些日子赶路奔波再加上气候变幻得厉害,原就没调理好的身子有些撑不住了。
若是唤了太医,也不过是要好好调理,就怕霍裘冷着一张脸要人将她送回京都里。
那可真真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