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也不坐下,就站着拨弄着自己手上的护甲,良久才开口:“本宫前段时间病得不合时宜,倒是打搅了殿下和良娣的独处时间。”

钟玉溪紧了紧手中的帕子,面上却是诚惶诚恐:“娘娘恕罪,妾哪里敢这样想?这些时日妾在殿里禁足,除了殿下没人进得来,自然也探望不了娘娘,还望娘娘原谅妾身。”

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却又隐隐带刺。

禁足是霍裘下的命令,即使她是太子妃,也没有这个权利不禀太子就进她的宫里。

唐灼灼闻言低低笑了一声,纤细的手指抚上那件泛着银光的寝衣,檀口微张:“良娣费心了。”

“今日本宫听殿下提起钟家公子将远赴边疆的事,便向殿下请了个恩准,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钟玉溪闭了闭眼眸,再看看默默缩在一边的李德胜,自然知道唐灼灼是经过了霍裘的应允才来见她的。

心里再气还是要陪着笑:“是妾的兄长不争气,叫殿下为难还劳娘娘费心。”

手底的料子柔软,针脚细密,唐灼灼眯了眯好看的杏眸,走到她跟前。

“先前殿下与本宫说起,你为兄长抱不平认为他被人陷害才出了这档子糟心的事。”

“本宫后来想想觉着是这么个理,又念着良娣那日跪在本宫殿里说的那些话,心有所感,想起了家中的兄长。”

钟玉溪顿时一愣,不知道她说这些是个什么意思。再说……殿下,他竟同唐灼灼这样说她的吗?

唐灼灼瞧到她的神色,满意地抿了抿唇道:“所以本宫今日才来告诉你这么个好消息,殿下决定叫钟家公子留守京都,虽一时之间没了职,但好在能与相爱之人在一处。”

“良娣心中应当宽慰许多。”

说到这里,唐灼灼的眉往上一挑,语气轻盈,任谁都能察觉出她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