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该你值日,你都不看值日表的吗。”对方说道,“做什么呀,每天放学都跑那么快,赶着去约会?”
蒋琢苦笑:“要是真有约会就好了……”他说着转头在教室四处望了望,发现纪勋已经走了,蒋琢便有些慌张起来。
他没提前告诉纪勋今天值日,纪勋一定会等得不耐烦,待会儿肯定要发脾气……
蒋琢赶紧把书包放下,取了笤帚来匆匆扫了地。可纵使蒋琢再速战速决,等他做完值日跑到距离学校门口几百米的路口时,还是已经过了整整二十分钟。
蒋琢长呼一口气,稍微整理了一下跑得皱巴巴的衣服,打开了车门。果不其然,他刚一坐进去,纪勋就劈头盖脸地吼道:“干什么!磨磨蹭蹭的!”
“少爷对不起。”蒋琢赶紧道歉,“我忘记今天有值日了……”
纪勋不悦地盯着他看了几秒,一言不发地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蒋琢尴尬地抿了一下嘴唇,拍了拍司机的靠背道:“陈叔,可以走了。”
车子发动了好一会儿,纪勋还是扭头看着窗外,丝毫没有要和蒋琢搭话的意思。
蒋琢从书包里掏出一盒牛奶递给纪勋道:“喝牛奶吗?”
纪勋回头看了一眼,皱着眉道:“你是不是又没喝早餐的牛奶?”
“我喝了,这盒是我从家里带来打算当饮料喝的。” 蒋琢笑了一下,“现在用来讨好你。”
纪勋斜睨着他,没有接。
蒋琢自顾自地拆了吸管递到纪勋嘴边:“喝吧。”
纪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接过了那盒牛奶。他喝了一口,目光落在蒋琢刚才打开的书包上。
“那是什么?”他说着,冲着蒋琢书包里的一小袋东西扬了扬下巴。
蒋琢低头一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
纪勋啧了一声。
蒋琢只好老实说道:“是别人送给我的礼物。”
“谁啊,还用粉色袋子装?”
“呃”
纪勋想起今天在厕所碰到齐旭的事,稍作联想便了然了,脸色变得不怎么好:“不会是有人给你表白了吧?”
蒋琢赶紧说道:“我拒绝了。这个是她做的饼干,说是希望我一定要收下。她太诚恳了,我真的不好不收……”蒋琢见纪勋的脸色又沉了下来,赶紧补救道,“我没吃,我昨天收的,都忘记掏出来了。你看,袋子还封得好好的,这么好看的蝴蝶结,我怎么可能系的出来……”
“行了,谁管你。”纪勋把喝空的牛奶盒子捏扁了,递给蒋琢道:“给,一会儿下车跟那包东西一起扔了。”
“知道了。”蒋琢说道。
纪家发展到纪勋这一辈,已经是延续了很多代的大家族了。从纪勋的曾祖父,也许更早开始,蒋琢家的人就开始为纪家的主事者服务。直到蒋琢的父亲这一辈,他还是纪勋父亲的同年玩伴、忠仆和工作上最得力的助手。但他救过纪勋祖父的命,对纪家有大恩,因此纪勋的父亲便做主,给纪勋和蒋琢订下了婚事。
当时纪勋和蒋琢才七八岁,纪勋突然被告知自己可以随意使唤的小跟班突然变成了他的未婚夫,心里一万个不满意。抗议无果之后,对蒋琢的态度也变得不那么温和起来。
不过,纪勋应该也没那么讨厌自己。
大概。
蒋琢迷迷糊糊地想着。
他昨晚睡得晚,现下被车里的热气烘着,困得连眼皮都在打架了。他抱紧怀里的书包,把下巴垫在包上,打算稍微眯一会儿。
但只过了几分钟,蒋琢就觉得后颈酸痛不已。他捂着脖子活动了一下,目光落在一旁的纪勋身上。
“看什么?”纪勋问道。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