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哪儿了,变成这样??”

“……”

*

下午,天气阴沉。

陈书译坐在?车内,黑色西装剪裁得体,双腿交叠,骨节分明?的手自然的垂放在?大腿上,右手的手腕上戴着一块Patek Philippe的银色腕表。他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车窗外的光影时?不时?散落进来,打?在?他的侧颜上。

正好到了红绿灯,司机将车子停稳后?,他缓缓睁开双眼,“去霞湾区的城中村。”

司机一愣,他们这会儿是要去公司开会的,怎么?突然就要去城中村了?

仔细想想,才想起来家里那位闻二小姐前几天就是去了趟城中村回来就高烧不止。看来是要去查看情?况了。

司机不敢违抗,只是小声的提醒,“先生,下午的会议很重要。”

“知道很重要还不快点?我办完事还能赶回去。”陈书译的口吻听不出喜怒,但司机知道,不管喜怒,这肯定是不满了。

车子缓缓开动,陈书译闭上双眼继续休息。

刚从国外赶回来就得知闻颜发烧了几天,其实他这么?忙,根本没时?间去管她的事,但一走到二楼,看见她躺在?那里,小小的身躯蜷缩,浓密的睫毛上还带着些许的泪水,可怜极了。

啧。

太烦人。

他倏地睁开双眼,不耐的扯了扯领带,是不是当初把她接回来这个决定做的过于草率?

这人接回来,就等于在?他的屋檐底下讨生活,是生是死他都得管。

那他不仅要管她的生活,管她的喜怒哀乐,是不是连她嫁人都得管?

想到嫁人这件事,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咬在?嘴巴上,单手点燃,随后?打?开车窗,任由窗外的冷风吹进来。

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

深深吸了口烟。

他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能把她气得高烧几天不退。

很快,车子停在?了城中村内,因为?道路狭小,车子开不进去。陈书译撑着一把伞往里走,司机见状要跟着,他撑着伞站在?狭小又泥泞的巷子里,冲着他摆摆手,让他别来。

随后?一个人往里走,单手插兜,另外一只手撑着伞,走到最?里面的民?房里,阴暗潮湿的空气令他皱起眉头?。

这个民?房里住着好几户人家,把闻颜惹哭的那家人住在?最?里面。

他随便把伞折叠扔到一边的墙上,双手插在?西装裤里往里走,走着走着,就看见一道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漆黑的走廊。

再?往里走,就看见李俪跟她的丈夫儿子正在?吃饭。

这才四点钟就吃饭?

他微微挑眉,说道:“吃的挺香。”

陈书译的突然到来让三人都有些错愕。他穿着黑色西装,外面还套着一件长款的大衣,双手插兜,风大衣就这么?被别在?腰后?,超过一米八五的身高,将他的气场拉得格外霸道这是一个看起来俊美优雅,却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李俪站起身来打?量着他,这人一看就是有钱人,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钱,她问道:“先生,你找谁?”

“我谁也不找,我就是问问,谁把闻颜气成那副德行?气得躺在?床上几天都下不来。”

听到闻颜两个字,李俪脸色一变,皱眉道:“你是她的谁?”

陈书译没回答,走进去后?拉开椅子坐下,双腿交叠,摸出一根烟咬在?嘴巴上,却没有点燃,“我是她哥。”

“我呸!”少年站起身来,指着陈书译,“那个小贱种哪里来的哥!你他妈”

话,还没说完,陈书译直接站起身来扣住他的头?,一把将他的头?压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