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她的善良美好,柔韧的像植物的藤,沿着山石慢慢地爬。以至于看她的眼睛时,他时常忍不住想象她为爱人着急的样子。

他看向她离开的背影,垂眼关上了音乐。

上一次她喝醉以后口吐真言的样子怎么想都觉得有趣。手掌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臂,纤细、柔软、细腻,和男人的肌肤有着天差地别的触感。她长发垂到腰侧,他目光不经意地落下去,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贺知延总爱摩挲她的腰身。

这样的想法对女士来说太不礼貌,他忙克制住,但那天再次在工地上见面时,目光还是不受控制地看向她的手臂和腰身。芜茵因为工作原因经常穿衬衫裙,豆绿色的裙子长至小腿,腰身处刚好合适,向上的领口露出锁骨,没有任何饰物。贺亭抒前面的问话言犹在耳,他镇静地移开目光。

“说实话,你是不是对芜茵有意思?”

他忍不住抬眼。

怎么才算有意思?他对感情慎重,过往二十多年来都没有心仪的女孩,纵然圈子里的人大多纵情声色,但他对此并无兴趣,恋爱和感情本就应该从一而终。

芜茵恰好看了他一眼,只是迅速移开了目光,看起来有几分歉疚。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他抓住陆问岚以后,芜茵拦在他身前的样子。她一面说着对孩子还是以教育为主,一面将陆问岚往自己身后揽,好像生怕他突然动手一样。从那天起他确实对她总是多了几分留意,可这算对她“有意思”吗?

他望向芜茵腰侧的那只手,不知怎么,竟觉得那只手有些碍眼。想到这里,他喝茶的动作忽然停住。

算,应该算。

从觉得贺知延碍眼的那一刻开始,应该就算了。

假如芜茵昨天没有在这里向他道歉,或许他还在犹豫。一夜的时间足够想清楚很多事,他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

陆砚怀将烟碾灭,打开了车门。从凌晨等到七点钟,楼上的灯终于亮了起来。

外面的天阴阴沉沉,芜茵打开窗向外看了一眼,将长发挽了起来。昨天夜里哀声求饶,总算让他停了手上的动作,被抱回卧室时昏昏沉沉,醒来时头已经枕在他臂弯里。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完,正想向厨房走,门铃的声音蓦然响起。

这个时间会是谁?她脚步一停,在家居服外面披了一件外套,打开了房门,有些讶异地看向面前的人,扶着门的手轻轻移了一下:“……陆先生?”

陆砚怀黑发微湿,身上的西装似乎也带着一些湿意,温和的目光看向她的脸,声音有些沙哑:“芜老师,打扰了。”

这个时间实在有些诡异,早上七点钟,况且还是台风天。

“芜老师,可以让我进去说话吗?”他目光扫过她的脖颈,声音不禁一顿。

“好…你先擦擦身上淋湿的地方。”芜茵将门打开,让出空间让他进门,从桌下抽了一张一次性吸水布递给他。

现在这个时间也没办法给他泡茶,芜茵倒了一杯热水,坐到了他的对面,声音迟疑了一下:“陆先生,你突然来,是问岚有什么事吗?”

陆砚怀接过水,道了一声谢。他抬头看向芜茵的脸:“不是,是我私人的事情。”

私人的事情?芜茵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垂眸看向自己手中的杯子。她轻咳了一声,不知为什么有些隐隐的不安。能让陆砚怀在这个时间上门,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只是有什么私人的事情会与她有关?

“芜茵,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合适,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以免以后错失什么机会。”他喝了一口水,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抬眼看向她的脸,语气缓慢而认真。

“我对你有些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