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茵双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将杯子递给他,带着醉意的眼睛看向他:“再来一杯。”
这还叫没醉吗?
陆砚怀不禁失笑,芜茵说话向来是客气礼貌又一板一眼,还从来没听到她用命令的语气对谁说过话。他又倒了一杯茶到她手中的杯子里,低声道:“芜……”
他话还没说出口,被芜茵摇头的动作打断。她安安稳稳地坐在凳子上,看向陆砚怀的脸,伸出手指比了比,眼睛也眨了眨:“昨天教学检测,陆问岚这个小子又在试卷上写蒙古海战,他怎么不写俄罗斯海战呢?”
“公车上书,他写成公交上书,”芜茵托住自己的脸,带着醉意的眼眸看向他,轻声道,“他上一次周检测还写公车上车,公车上交,排列组合倒是学得不错。我有时真的怀疑是我教的不好,要不然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把他打一顿吧,陆先生。”
陆砚怀看着她与平日截然不同的神情,手上的动作不禁停住。他还记得那天第一次见芜茵,她郑重其事地强调一定不要打孩子的事情。都说酒后吐真言,看来不假。就是芜茵酒后吐的真言看上去还像在克制似的,他唇角动了动,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好,我一会儿就去把他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