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凛叹了口气，“这句话你问了我快二十次吧？”略略思索，他道：“让你不写作业只写我准备的卷子，你就问是不是歧视你。测试不及格，你也问。开个家长会你也要问。你这哪是歧视，分明是要挟。”

许茸无言以对，他确实如此，经常依次为要挟让许凛放过他，还威逼利诱许凛去给他开了家长会。

说起家长会，许凛也想起来了，“今年还要我去给你开家长会吗？”

许茸点头，“当然。我爸妈回来肯定要唠叨我，而且他们也没空去。”

一时间车里又安静下来。许茸索性偏着脑袋一直看着许凛，许凛抽空瞥他一眼，“看什么？”

许茸笑道：“哥你比屏幕上看着要帅多了，怎么你们那个主唱粉最多呢？”

许凛没关心过这个，他也不知道答案。

说话间，许茸已经给他拍了好几张照片。细看照片时，才发觉他哥短袖口有一点黑色。正到红绿灯，车停下，许茸抬头，凑近了瞧，一把掀开，他瞪大了眼。

许凛有纹身他是知道的，微博有一张他穿黑色无袖T肩上盘着一条黑龙的图传得很火。

近距离看了，更是震撼，浓墨重彩，笔触细腻，栩栩如生。

“哥你纹身时候疼吗？”

“有点。”

许茸坐回座位，不知道在想什么又呆了。他一直持续呆到回房间，许凛拿着卷子和红笔怼到他脸上，“回神。”

对于许凛说的，许茸一知半解。一张卷子答题卡被许凛用红笔写得工工整整一大片，每一步都清楚地写了出来。许凛说：“周内学数学，周末是物理和化学。有建议可以提。”

许茸没建议。

“还有，周末不是只给你一上午补课了，是一整天。”

晴天霹雳，许茸崩溃。

“哥，你没有别的事吗？”

“只是周末全天给你补课而已，我周内还有时间。”许凛拍拍他，“加油吧。”

他站起身，“我去给你拿点水果。”

走出门，却不向客厅去，反而抬脚往三楼上去。书房门打开，许二叔叫他进去。

许凛出去了有一阵子大约半个小时，端着盘果切回来了。地毯铺的很厚，踩着没什么声音。

许茸居然在书桌前趴着睡着了。

许凛放下果盘，有些无奈凝望着他。笔还被他握在手里，作业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应该是写着写着熬不住睡着了。

许茸的脸很漂亮，超脱男女的美丽，清隽脱俗，眼角微微上扬又有些俏皮。睡得熟了，脸颊一侧的肉都挤出来了些。

许凛在他身边坐下，目光缓缓下移，落在许茸平坦的胸膛。虽然是双性，但许茸的男性特征要更明显一些，胸也没有怎么发育，但人形体整体看着要比普通男人要纤细一些。

许茸的性别是许家的秘密，如果不是来给许茸辅导，许凛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许凛发现这件事的起因很巧妙，许茸有一天发烧了没去念书，许凛被老妈勒令过来照顾他。

大概是许凛故意降低存在感的本事太强，烧得迷迷糊糊的许茸没发现角落里的许凛，掀开被子自慰了。

他的叫声又甜又腻，听得许凛头皮发麻。

后来光着屁股清醒过来的许茸被床前守着的许凛吓了一大跳，许凛很淡定，“醒了就吃药。”

许茸裹着被子瞪他，声音还哆哆嗦嗦的：“你，你看见了？”

许凛把热水和药放在床头，“看见了。”

“我不会说出去，放心吧。”像是为了堵住许茸的嘴，许凛先一步开口：“我发誓，我要是说了我天打雷劈。”

任由许茸多睡了十五分钟，许凛叫醒他。许茸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