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茸乖乖点头：“我都听哥的。”

许茸现在十九，再过半年就二十。按理说，他在国外走了一圈应该会被国内高中生更成熟些，但套着校服完全看不出来，许凛觉得简直和他高一时一模一样。

许茸打开手机，登上微博，莱西乐队吉他手退队的消息挂在了榜首。许茸心情复杂，偷偷看了看许凛，才低声问道：“哥，你退出乐队了吗？”

许凛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有节奏地一下一下敲动着，他瞥了一眼许茸，“嗯。”

“是因为我吗？”许茸睁大了眼，眼睛又大又圆，像个兔子似的。

许凛看他的眼神写满了莫名其妙，“不就是你要求的吗？”

“啊？”许茸咬住下唇，“我以为你不会答应我才那样说的…对不起。”

许凛话说的声线低沉，也没什么起伏，总叫人觉得冷冷的。可此刻，许茸却莫名从他的语气听出几分笑意：“那就好好学习报答我，好吗？许茸同学。”

许茸同学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终于渡过堵塞路段，许凛加快车速，疾驰回家。

回的是许茸家。

没见着许二叔，他吃过饭就继续在书房工作了。许凛和许茸吃过饭后，在许夫人的注视下回到了房间。

许茸下意识就想往床上扑，意识到许凛还在他身后，僵着身体转向书桌。他脱下校服，穿着柔软的白T坐在了书桌前。

许凛叫他先写会作业，他翻许茸的教科书。他以前教过许茸高三的课程，不信这小子记性能差到这种程度。

过了一阵，许凛翻完书。他走过来检查作业，果然，不会的还是不会，打死他也不会。

许凛没再管这个作业，从他带的包里拿了份数学卷子，“把这个做了给我。”

数学试卷许茸写完要接近两个小时，他写完后脸已经红扑扑的，明显用脑过度。许凛抽走卷子，“写会语文作业写放松放松。”

许茸恍恍惚惚打开语文练习册。现在已经接近十点半，他写完各科作业都要快十二点。许茸早上七点半还赶去学校上早自习，这么一想，眼泪直流。

许凛见他一脸死像，忍不住发笑，轻轻笑了笑，摸了摸他柔顺的蓬松脑袋，“快写吧，明天上英语课再睡。”

许茸含泪点头。偏偏又被许凛的笑迷了眼，一时间呆愣愣盯着他看，许凛收起卷子，曲指在他脑门弹了弹，“写完就睡觉吧，我先回去了。”

他站起身，最后敲敲许茸发顶，“好好写，我明天接你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