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板急道:“你之前不是说……要将纸张再做细腻一些,说什么抽纸啊…什么女人专门用的那……卫生棉……”
他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听得多了,也叫得出名字。
季桑轻轻一笑,“放心,我去了北凉一样会钻研,到时候将制作工艺派人送回给你。”
葛老板一听,忙点头,“欸欸,行。”
葛老板虽是迂腐之人,却也算慷慨,季桑要走,他立马着家奴取来两腚金子,送于季桑。季桑可不客气,收进荷包里寒暄了两句便离开了…
外头阳光正好。
季桑阔步从竹坊走了出来。
这个月收了温简十七封信,从镇上到北凉,快马加鞭也需三日,小杜来了十次,小杜的兄弟来了七趟,都是为了送信。
温简的每封信里都留了情意绵绵的思念,甚至怕她看不到,还将笔迹故意写得重一些,大一些…
最后几封信的结尾更是字迹狂草凌乱…
温大人的心像字迹一般……
好着急啊。
夜里慢慢凉了,她总是手脚冰凉睡不好,醒来时另外半张床好冷…
她不得不承认,她也想他了……
她仰头看看碧蓝的天空,唇角微微勾了勾。
温大人,我来了。?
044|44大人,念你的紧
温简站在田埂上望着不远处的校场,此刻校场上一派热火朝天。近些日子刘虎一直派人训练这帮流民,其中有几个人高马大的,学得特别快,挺像那么回事,不仅学得快,气焰也不小。
说是要和刘虎手底下的精兵切磋切磋。
刘虎一听这事就过来找温简,问问温简的意思。
温简当即就应了,一是灭灭这帮人的气焰,别以为学了点皮毛就不知天高地厚,另一个,他自己有私心,想看看有没有可造之材。
上次新帝过来私访,他就没藏着掖着,坞堡之上的所有事全盘托出,特别说了训练流民为农兵之事。
新帝听完久久不语。
隔了好一会儿,才站在他面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温简,你当真有才!”
他这样的语气一时叫人听不出究竟是夸赞还是讽刺。
温简后背已是一层汗,他做这些没有第一时间向上报备,实则就是越线了,虽然他以防范蛮夷匪患侵犯为由,甚至农兵数量控制在了坞堡要求的所在边界数,多一名则为私自养兵,这倒是叫人抓不到错处。但若是皇帝想抓你错处,那你就是有一百张嘴都是错的。
站在新帝一旁的厉太师额上已是一层细密汗意,晦涩莫名地看了眼温简。
大意啊!
怎的将这自作主张之人收在了麾下?!
谁料到,新帝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伸手拍拍温简的肩膀,“蛮夷入侵,边境不安,匪患丛生,厉家坞堡粮库丰盈的确该找人看着。”隔了会,后又加了句,“温大人,大胆地做,若是有人抢粮,绞了那人的脑袋,有什么事,寡人担着!”
温简不想去想新帝影射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只需知道一点,新帝需要他这样一个人帮他拓开后路,需要他这样一个人帮他从朱司马手里夺回兵权。
如今这个人已经送到他面前,不论他如何想,他自己现下所做的便是立即跪地,一表衷心。
伴君如伴虎。他更喜欢用实事说话。
而信不信他这份衷心,需要新帝自己去辨别。
很显然,刚刚的举动,新帝的心是偏向他的。
温简这一搏,险中取胜。
厉太师看温简的眸色不觉变了变。
新帝留在坞堡吃了晚饭才离开,正七品长史温简和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