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疑惑,却并未多问。

季桑不知道温简心里在想什么,她是当真不怕,想她一个来自后世,拥有老祖宗几千年智慧的人会怕一个古人?

说出去不笑掉大牙了?

天气越来越热,六月底,村子里理正喊各家去他家领黍种,皇后娘娘生下龙凤胎,皇帝大赦天下,每家每户都可领取三斤黍种。

在这个大好时节里,送来了北凉城里的大好喜讯。

温简被通知进入下一轮殿试。

考虑到家中正是离不得人的时候,温简这一次去北凉是独自一人前去,快马加鞭只需三日路程,这般一来一去,仅仅只需七天左右。

夜里小夫妻俩躺在床上。

房间里特别安静温馨,飘着一股子淡淡的幽香。

季桑是个爱生活的。

她和温简成亲后,整个屋子里添了很多东西。原来的衣箱实在太旧了,重新招人打了换成了新的,整整齐齐地摆在最里面,前后的窗户上装了淡绿色的窗帘,书桌上放了个陶罐,里面插了新鲜的花,床上添了床幔,每每窗户开着的时候,床幔便被吹得微微晃动,又或者……男人压着她做的时候,头顶的床幔亦是跟着来回飘摇……

夜里夫妻俩颠鸾倒凤后,喘息着相互拥抱,等待高潮的缓缓褪去。

“温简,……殿试可有把握?”

温简大掌轻轻抚着她的背脊,自信道:“这是自然。昨日我给那送旨意的一贯银钱,套了点话。朱司马不在北凉城。”

“恩?”

“他不在,我倒是好发挥。”

季桑凝了凝眉心,又道:“虽他不在,但其耳目众多,你…在殿试之时也需当心。总之,羽翼未丰满之前谨慎些总是好的。”

温简手掌抚向小女人的脸颊,低头吻住她的唇,“桑儿,不必忧心,为夫心中有数。”

“再来一次…”

季桑软软的手推他,“不要……明天要赶路的。”

“呃……啊……”

容不得她拒绝,男人再次硬挺起来的性器借着高潮后的淫水狠狠顶了进来,粗粝的手掌揉着她的柔软的奶子,一下又一下孜孜不倦地顶撞起来。

夜色漫漫。

用温简的话来说,分别七日,至少做七次,一日一次不过分吧。

最后一次的时候,季桑跪在床上,受不住地蹬脚,喉咙里呜咽着骂:“混蛋…”

七月初,温简赶至北凉。

科考太久未开,所有进入殿试的考生各个紧张,更甚者有当场晕过去的。

都走到了这一步,竟然还能晕,殿前失仪,直接出局。

太遗憾了!

最终进入殿试的不足十人,温简立在中间尤显突出,一身墨绿色宽袖长衣,墨发高束,面容清俊,不卑不亢。

龙椅上的皇帝年轻气盛,却是一派镇定老成地注视着下方,阴鸷的眉目里嫌弃一闪而逝,这批送上来的贡士并不是他想要的,考题上的答卷他都依依看了,心中更是气愤朱司马的独断专行!

他沉了沉气,幽幽开口,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紧接着就出了考题。

是策论。

底下贡生正要一一答题,却被皇帝喝止,“等等,备笔墨,各位贡士做答后上交即可。”

温简眉峰微微一杨,幽邃的眸光深深看了眼皇帝,随即,拿起笔墨,认真答题。

这一次,他未藏半点锋芒,持笔龙凤飞舞写上观点。

季桑提醒他,羽翼未满需谨慎,他都懂。但真入了朝堂,见了新帝,他的心动摇了。他是必定是要站住阵营的。

北晋,风雨飘摇,百姓苦不堪言,再受不得更多战乱,想要可持续发展,必要休养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