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只是吃喝拉撒也就算了,有些考生因为紧张考试第一天竟然就吐了个昏天暗地…每个隔间距离又非常近,于是整个屋子里都散发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味道。
第一日便是如此,后两日更是难熬。
就是温简这般心性坚定的人也难忍这股子味道,时常听到哪个隔间作呕时,他便拿着大兔子在鼻息边闻闻,散散胸臆间恶心的味道,长指却是奋笔疾书。
他看到考题时,内心无比平静,脑袋里想起季桑的话,对此次的考试更是胸有成竹。
温简考试,季桑就比较清闲了。她为了方便出行,找成衣店买了件男装,然后在北凉城里好好逛了逛。
北凉城到底是北晋的帝都,相比小村子繁华了不少,且这儿受战乱的影响甚少,再加上去年是个丰收年,这儿的百姓日子过得还算舒适,街道上也是人来人往,小贩高声叫卖,好不热闹。
季桑逛了一圈,竟然会遇上江北和李重阳。
是李重阳先看到的她,一身男装的她看起来英气十足,他第一眼还没认出来。
季桑乌眸在他们身上一转,惊奇道:“咦,你们没去春闱?”
李重阳说道:“我与江北是武考,不必春闱。”
季桑点点头,“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李重阳问了季桑住哪儿,这是要去哪儿,季桑都简单地回答了下。她就是在北凉城里转转,什么都听。上午无事做,她被一个卖豆腐的作坊吸引,便坐到了对面的路边看。本来卖豆腐也没什么稀奇的,但是据说这豆腐店是当今皇后娘娘开设的。
于是,她就来了兴致,便坐在那儿听八卦。
听完八卦她又去各家店铺转了转,看到有衣坊,竹坊,铁坊,木坊,还有各家酒楼客栈青楼,各式各样,唯独没看到她想找的纸张,她还想看看有没有更精进的办法将纸做得更加细腻白皙呢。
李重阳听她都是逛街,便道:“温季氏,下午若是无聊,不若来看我们比赛吧?”
“比赛?”
“嗯。”
季桑后来才知道此次除了春闱外,朱司马为了扩充军队才干之人,便顺道请求新帝趁着这次重开春闱外再添上武考。
季桑听到后,乌眸微动,喉间溢出轻笑。
这朱司马当真是……
她一时还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
季桑觉得自己反正也无事可做,便当下同意了。
之后的时间,只要江北和李重阳有武试,季桑都会去观战,回回李重阳都会给她带些蜜饯,说是给她看得无聊的时候当零嘴吃。
季桑记在心里,等到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她便请他们吃晚饭。
这武考和春闱完全不一样。
武考是要入朱司马的眼,所以每一位考生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季桑看到李重阳和江北上场后,才发现他们俩是有料的人,每一次出拳都是虎虎生威,气势惊人。
李重阳是最后两场的时候不敌对手出局的。
而江北坚持到了最后一场。
李重阳输了归输了,心情倒是半点没受影响,用他的话来说,这次过来就是练练手的,能进前四,他已经很满足了。
季桑笑道:“是金子到哪里都发光。”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江北道:“明天是最后一场,温季氏还过来看吗?”
季桑随口道:“不了,明天温简就要出考场了,我得去那儿等他。”
江北迟疑了会,才“哦”了一声。
语气里流出淡淡的失落。
季桑心里想着温简,也没多在意,见天色已晚,打了个哈欠道:“天不早了,那……就此别过。”
李重阳见江北没说话,忙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