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坐在一起时像是姐妹似的。

季桑在这个家里觉得什么都挺好,就是真的太穷了,吃得最多的是地瓜,连米汤都是只有新婚来的第一天喝到…

再这么下去,她觉得自己都要吃成地瓜了。

看见地瓜就想吐。

改变生活现状努力赚钱是最要紧的一步,她真的不想再吃地瓜了,就算那地瓜原生态还很甜,她也不想吃。

季桑蹲在屋口看着温正砍来的木头发呆,今天温正除了带回来柴火,还带了竹子回来。

季桑经过询问才知道竹子是用来做竹简的,温简用的竹简大部分是温正自己做的,马上温简要进京赶考,得再制一批新的来。

做竹简?

季桑看着十月的天气温正忙得满头大汗,倏地想起古代竹简太不方便了,完全可以试试造纸啊!她高一的时候老师讲到这一课,还自己试过,造纸的工艺她是懂的。再说,这有纸那就太方便了,因为她来了后才发现这儿上厕所居然是用竹片刮的…

这件事才叫一言难尽啊!

季桑有了想法便开始付诸行动。

等到温正去后山砍柴的时候,她就跟着一起去看竹子了,连着五六天她都在弄竹子。温简终于发现自己小妻子的不对劲。

温简放下手中的竹简,站在切竹子的季桑旁边,“你弄这么多竹子回来做什么?”

季桑乌眸望向他,轻轻一笑,“造纸。”

温简从没听说过‘造纸’,也不懂是什么意思,黑眸疑惑地凝着她。

季桑卖力地干活,感受到温简的视线,朝他展颜明媚一笑,“等造出来你就知道了,保准你会特别喜欢。”

“是为我做的?”

季桑似是思索了下,纸张造出来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像温简一样的读书人,他这么说也没错,她顿了会说:“……是的吧。”

她声线软软的,透着朝气,一双眼睛清澈干净,像清晨的太阳,明亮又温暖。因为劳作,额前出了细密的汗意,鬓发黏在上面,洁白细腻的肌肤上透着一抹云霞,衬得那双眼睛更是晶亮勾人。

温简心口蓦然漫上密密麻麻的奇异感,酥酥麻麻的,这种感觉说不上不好,但只要一想到她和父母合起伙来骗婚,那点感觉又被腾起的烦躁替代。

他理不清那种感觉,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从她的小手里把砍刀抢了过来,眼睑垂着也不看她,说道:“温家历来不叫女人干重活。我来!”

他这个正常男人在,怎么能叫妻子这么辛苦?就算她还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妻子也不行。

季桑“嘿”了一声,便见男人已经卷起了宽袖,露出两条健硕的手臂,手脚麻利地快速切起竹子,露出来的肌肉线条随着他张弛有力的动作,一张一收,明明浑身透着一股子文质彬彬的书卷气,此刻浑身散发着强劲的荷尔蒙气息,季桑一时都看呆了…

温简猝不及防地抬眸和她入迷的视线对上,季桑小心脏陡然慌了下,红扑扑的小脸尴尬地转开,没话找话地说了句,“你…你先干……我…我我去看看娘。”

说完,撒了小脚丫子就跑了。

温简凝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跑进了灶堂里才收回了视线,薄唇忍不住微微上扬,等到回味过来时,暗暗懊恼了下。

他一个人在这儿笑什么?!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温简破天荒地给季桑夹了一筷青菜,夹完后自己都怔楞了下,但面上却没显,只顾着低头吃饭。

季桑看着碗里多出来的菜叶,再看一眼婆母递来的耐人寻味的笑意。

明明她和温简没什么,可她皮薄的耳尖还是悄悄红了…

第二天,季桑依旧去后山。

早起的天气看起来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