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现在初秋,夜里也没特别冷,他们仨都有灵力护身,根本不会受冻,杵在那儿不走,摆明了就是装可怜。
福长生心里越发虚,就越是对这仨男人恼恨得很。
这几个混账杵在他府邸大门口不走就是在道德绑架他!
福长生没好气地吩咐道:“福三,福四,去把门口那三个混蛋赶走!”
两尊傀儡领命而去。
那仨男人昨天刚挨了一通训,今天倒也知趣,傀儡一去撵他们,他们就乖乖走了。
福长生用神识来回扫了几遍,发现这仨确实没在附近了,他暗暗松了好大一口气。
……
……
白日里炼炼丹,时间过得很快。
等天一黑,福长生先把小胖崽哄睡了,然后在小胖崽院子里连下好几道保护结界,又开启了丹神府的护府阵法,这才贼头贼脑地溜出府去。
前世今生三辈子加起来,福长生还是头一次去风月之地,心头不由得有些紧张。
尤其是想到自己第一次逛窑子嫖的还是男人,那滋味就更是怪异。
进得小倌馆,老鸨一眼看出福长生家底丰厚,引着福长生去了最好的厢房,又按照福长生的要求挑了三个不同风情的绝佳小倌送过来。
福长生盘腿坐在长条矮几后,见这仨小倌肤白貌美,举止间颇有种“娘味儿”,哪怕最俊帅魁梧的那个也很有些脂粉气。
福长生心里有些不妙,这仨怎么看都不像是“在上面的人”。苛睐铟澜
仨小倌见了他都是眼睛一亮,很殷勤地挨到他身边给他敬酒,手掌隔着衣裳轻抚上他胸膛后,那小倌明显目光更亮了。
福长生嘴角微抽,突然反应过来,这仨小倌估计觉得他是个绝世猛男,都等着他提枪上阵呢。
可他不是来操人的,他是来找操的。
福长生喝着闷酒,心思忽地一转,不对啊,他花钱找操,图啥呢?
别的男人为了操人还得专门花钱,结果他免费让男人操不说还倒付一笔钱。
到底是他嫖人,还是别人带薪免费嫖他啊?
这念头一冒起来,福长生难受极了。
他忽然意识到,任凭他再潇洒,他也没法逍遥自在地找人上床。
这挨操的和操人的,那心态真是不一样。
他要是拿着钱来操人,他绝对不会觉得亏哪会想什么是他嫖人,还是人嫖他?
可只要换成他是挨操的那一个,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世俗眼里好像挨操的就该是拿钱的那一个,操人的才该是给钱的那一个,要是又挨操又给钱那绝对是血亏,甚至是脑子有坑。
福长生发现自己也不能免俗,他在性事上超脱不了,哪怕他嘴上说得再潇洒,真要到了床上,他肯定接受不了付钱挨操。
甚至别说付钱挨操了,就算双方你情我愿不涉及金钱,他很可能也没法容忍别的男人操他。
所以……费了这么大的事,到头来他还是只能接受那三变态跟他上床吗?
福长生越想越觉得操蛋,嘴里无意识地爆了句粗口:“操!”
仨小倌吓了一跳,又因福长生长得高大,这一说粗话气势就格外足,颇有些骇人,小倌们心里害怕,脸色都白了。
福长生心里更堵了,正想摆摆手让这几个小倌退下,一阵带着杀气的罡风蓦然朝小倌们袭来。
福长生面容一肃,弹指间布下结界护住仨小倌。
罡风杀气腾腾,地上镶嵌的木地板被掀得乱弹乱飞。
长条几案也被罡风击碎,木屑撞在结界上又被弹开,飞得到处都是。
小倌们吓得瑟瑟发抖,缩在福长生脚边,哪儿也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