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疼痛让查美玲带着哭腔,几乎脱口而出。

“因为查申楼之前说过,他不会轻易死的!那些境外雇佣兵没死完,他都不会死!”

查美玲语无伦次:“他说……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完成,背后金主一定会保他……如果遇到问题,就在香港仔避风塘见……”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呜咽。

恐惧和屈辱像潮水般涌上心头,她堂堂查家大小姐,竟然被逼到这种地步!

宁媛忽然笑了:“查美玲,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儿,这么好糊弄?你那好爹地都把你绑来当肉票了,还会跟你掏心掏肺说这些?”

和她笑意盈盈不同,她手里的玻璃碎片缓缓地从查美玲白皙的脖颈上移开,滑到查美玲光洁的脸上,轻轻地来回摩挲着。

她轻叹,仿佛很无奈:“香港仔避风塘是吧?查大小姐,你一家子都自诩为高端人士,查申楼他会去那种乌七八糟的地方?六姐为何又骗我?”

查美玲浑身发颤:“宁媛,我没有……”

宁媛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锥扎进查美玲的心里:“六姐,你这是逼我在你这张靓绝香江的脸上,一刀一刀雕一朵花出来啊!”

说着,她手中的瓷器碎片用力地划向查美玲吹弹可破的脸颊,尖锐的触感让查美玲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仿佛下一秒,她的脸就会被这碎片无情地划破。

极度的恐惧感如潮水般将查美玲淹没,她不敢动弹,近乎崩溃地大喊

“我没有骗你!我爹地真的说过!他说那些境外的金主靠不住,他必须留一手,还说……还说只要我乖乖听话,以后查家,甚至是宁家的家产,都会是我的……”

……

两天之前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地上投射出两道长长的、扭曲的影子。

房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被人从外面推开。

查美玲猛地抬起头,看到查申楼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色显得格外阴沉,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吃点东西吧。”查申楼将托盘放在查美玲面前的破旧木桌上。托盘上放着一份七分熟的牛排和一小块鹅肝,旁边还放着一杯红酒。在这样简陋的环境下,这些食物显得格外违和。

查美玲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

“吃吧,”查申楼的声音低沉沙哑,“即使是阶下囚,你也该活得像个查家大小姐一样体面。”

查美玲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她的声音嘶哑,带着几分疲惫和戒备。

查申楼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仿佛他不是一个正在逃亡的丧家之犬,而是坐在他的总裁办里谈判一样:“我的好女儿,你背叛了我,但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顿了顿,放缓了语气:“家产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但你得证明你配得上这一切!”

查美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冰冷:“你少骗我,你和你的那套说辞,我已经听够了。家产在我手里。”

“家产是在你手里,可你也得有命花!这些雇佣兵可不是我的人!”查申楼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但很快便被他掩饰了过去。

“你在威胁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查美玲直直地盯着他,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他厉声道:“你不是我亲生的,早死了!你大哥死了,三弟又才十四岁,你觉得这查家家主的位置会轮得到你?”

查申楼语气平静,却难掩其中的冷酷:“我可以扶持你,让你成为查家的家主,拥有你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