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担心什么?”荣昭南清冷的声音忽然在宁媛身后响起。
宁媛一愣,没想到他跟过来。
她揉了揉眉心:“没什么,就是像你说的一样,好像总被麻烦追着跑,也不知道什么运气。”
荣昭南微微挑眉:“既然不想呆在家里,出来闯荡,我以为你早就该有这种思想准备,怎么突然消沉起来。”
他以为她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宁媛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可能我们西南沿海的人做买卖比较迷信,觉得出门做生意,路上遇到事,生意不顺吧。”
她也没法说自己重生来,感觉有自己运气有点怪异吧。
好像每走一步,都会遇到不少阻碍,大起大落的。
话音刚落,她就一下子被抱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有什么不顺,我都在,我不是说过吗,我会养你。”
荣昭南清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宁媛一愣,靠着他的胸口,听着他坚定沉稳的心跳。
原本的那些心慌仿佛都在那心跳声里消散。
她靠着他温暖宽厚的胸口,反手环住他的修腰,眼神也清亮起来:“嗯!”
是啊,怕什么?
就算命运不许,这条路她也走到现在了,换个思路
所有干不掉我的,都终将成就我!
荣昭南感觉怀里的姑娘仿佛又恢复了活力与倔强的劲头。
他眼底闪过一点淡淡的笑意,看向她的手:“而且,你要足够迷信,也该信开门见红才对。”
宁媛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
却见手背上和胳膊肘都还有飞溅的红色血液。
那是之前她拿水果刀划破中年知识分子的手背,溅出来的血。
可不是开门见红吗?
宁媛忙松开他,去洗手池,边洗手边嘀咕:“哎呀,也对,开门见红,大吉大利。”
荣昭南斜靠在火车窗边,环着胸似笑非笑地看她
“就你这凶悍的劲头,上手就伤人,也就只有我敢要你了。”
宁媛边擦手,边大眼弯弯地看他,咧嘴笑出两颗尖利的小犬齿
“是啊,你要敢牵别的女人的手,我也给你手上来一刀!”
话刚说完,她不知道想起什么,忽然顿住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背和袖子干掉的血印。
“又怎么了?”荣昭南看着她,挑眉。
宁媛想了想,示意荣昭南低头下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荣昭南看了看她的袖子,挑眉:“行吧。”
两人回了车厢,正好看见又有个乘警带着四五个哭丧着脸的乘客到一边询问情况。
王致和见他们过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那什么,下车之后,队长和表妹,你们可能得跟我去一趟所里做个登记,得耽误你们事儿了。”
他们也算当事人之一了。
宁媛摇摇头,看着那群乘客里一对哭得膝盖发软的夫妻:“没什么,怎么,还有受害者?”
王致和腐乳同志烦躁地挠着一头刺挠的短发
“元旦过年连着,这帮孙子都想在火车上干一票大的,刚才又有好些乘客过来报警。”
“钱不见的、孩子不见的、老婆不见的……这帮浑蛋上车就盯着目标留记号,要一一甄别情况。”
工作量贼大!
谁让从沪上到羊城、京城的火车线路相对有钱的人多。
特别是改开后去羊城倒货的客商不少,“肥羊”也多,自然遭殃的也多。
宁媛翻了翻他手里厚厚的笔录,叹了口气:“确实事儿多,遭殃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