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他对红旗以生命起过誓,枪口、刺刀、拳头,永远不会对准自己人。

哪怕离开了队伍,缄默和忍耐是誓言的底色,烙印在灵魂深处。

无知者而无畏,何以是罪?

他慢慢地捏紧了拳头,沉默地看着远方田野殷红如血的夕阳。

王三姨看着荣昭南站在那里,背对着所有人,却没有动静,脸上,衣服上还沾了她砸的牛粪。

她得意扬扬地一边拿着铁锹又去弄牛粪,一边对着周围的妇女嘲笑荣昭南:“瞧瞧他那鸡儿趴软的怂包样~屁都不敢放一个!”

以前这来改造的小白脸被押着游街也好,大会公开检讨也罢,怂得被石头牛粪砸头,都不敢说话,傻子一样站那。

现在也一样,宁媛不在,他也就是个怂货。

周围有个一起下工的村里妇女到底看不过去,低声劝阻:“三姨,你也五六十岁的人了,别这么欺负年轻孩子……”

王三姨刚出了口在宁媛那里吃的憋,哪里肯收敛,干瘦的脸上都是恶意的笑

“我就说宁媛也是贱,找了个裤裆里没种的小男人,牛粪能治阳痿,我可是好心帮宁媛治她的小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