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媛在房间里一边喝牛奶,一边翻着母婴书,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七小姐,董事长请您去一趟书房。”女仆的声音恭敬而疏离。
宁媛愣了一下,心里有些疑惑。
这位大伯父一向对她不冷不热的,今天怎么突然想起叫她了?难道是宁曼菲又去告状了?
想到这里,宁媛不禁冷笑一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可不怕宁曼菲那点小伎俩。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宁媛放下杂志,起身跟着女仆来到宁正坤的书房。
李特助领着宁媛进了书房,她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雪茄味,呛得她微微皱眉。
宁媛吩咐一边的女仆去开窗,但是女仆没动。
宁媛索性自己去开窗,冷淡地说:“大伯父,您叫我来有什么事?”
宁正坤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一身低气压,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见宁媛进来自作主张地开窗,他不悦地把文件往桌上一扔,发出“啪”的一声响。
宁正坤的声音冷得像冰渣子:“宁媛,你胆子不小啊!居然敢走私文物!!”
宁媛姿态闲适地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资料翻了翻,那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在看菜谱而不是罪证。
“这侦探挺厉害的啊,做事严谨,证据链完整,照片高清无码,不去ICAC廉政公署之类的地方可惜了。”
她轻描淡写地评价,眼神里没有一丝慌乱。
“没错,我是在做走私生意。”宁媛看着宁正坤,大方承认。
宁正坤猛地一拍桌子,面目阴沉
“你什么都不懂!一个内地来的丫头,怎么敢这么急功近利!你知道一旦被曝光,你会给宁家带来多大的麻烦?!玩这种不干净的生意,你是想把牢底坐穿吗?!”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还是,这是弟妹让你做的?”
她抬眼,目光冰冷地直视宁正坤,语气凉薄:“做什么牢?我要是坐牢,那爷爷、大伯您、还有大哥大姐,牢底都得坐穿了吧?”
宁正坤被她这番话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指着宁媛,气恼得不行:“你放肆!”
之前看宁媛明明就显得很乖巧,除了她那个内地当兵的丈夫去世的时候闹过一回。
他还觉得情有可原,毕竟对方的身份特殊。
可怎么都没想到,这才几天,宁媛忽然就露出了獠牙,锋利得让他措手不及。
宁媛弯了弯大眼,笑得一脸天真无邪,说出的话却句句带刺
“大伯父息怒啊,您血压高,可别气坏了身子。您和大哥大姐做的那些事儿,就没见不得光的?”
她叹气:“只不过我做的生意小打小闹,上不了台面,哪像您几位,动辄亿字打头的金额,那才叫刺激呢。”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凉薄:“还有,这些事儿为什么会被人发现,还不是因为宁曼菲二姐为了宁秉安要找我麻烦?您要是真想息事宁人,不如先管好自己家里的人。”
宁正坤被她怼得哑口无言,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怒火,冷道
“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现在,立刻,马上,把所有走私的拍卖品都给我换下来!”
“换下来?”宁媛挑了挑眉。
她笑了:“那春季拍卖会怎么办?我可是签了合同的,违约金谁来赔?您是觉得我年纪小好欺负?还是觉得我一个从内地来的北姑不懂港府的规矩?”
宁正坤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你说话注意教养!只管去撤下拍品,相关拍卖材料准备重做。”
他顿了顿,拉着脸:“我会让人另外准备拍卖品。”
“这不行。”宁媛凉凉地拒绝
“大伯父,